說著話花朝根本撐不住自己的身形雙膝:“咚——”的一聲跪在鶯時麵前,急的聲音都帶著顫意。
身上紫玉玉佩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花朝的男兒淚也像是根本不值錢一般湧了出來,他生怕麵前人不信自己。
鶯時緩緩蹲在花朝麵前,仔細打量著花朝帶著淚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什麼,過了許久,像是透過麵前人,在看向別處一般,花朝心像是被人緊緊揪住一般,他怕,他怕鶯時不信他,他也怕鶯時再也不要他。
在花朝還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卻被鶯時一把扯在懷裏,用著十乘十的勁,花朝疼鶯時更疼,鶯時將下巴抵在花朝的肩上,帶著暖也暖不熱的寒氣。
花朝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鶯時削薄的唇貼在花朝的耳邊,眼中帶著花朝不知的恨意,喃喃的對花朝說道:“我不是鶯時,但我確實認識鶯時,我隻告訴你,鶯時她有請求給我,你先回去,回頭我告訴你。”
在花朝被花老爺領回家後,鶯時眼裏溢滿了瘋狂的恨意,那恨意像是鑽進骨血的蟻蟲,讓她無法舍棄,花朝你記住我說過這一輩子我不會讓你感受到真心,你記得。
“你今天去鬧人家孟陽公子,是想做何事?人家孟陽公子根本不可能那鮫族孽障,那臉都長得不一樣,咱暫且不說是別的,那鮫人都已經死了,你當時為那鮫人跟文清公主退婚,老子就想打死你了,那鮫族孽障到底把我兒的魂都勾了,你這逆子真是混賬的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去叨擾人家,別怪我關你禁閉。”花老爺發現自己苦口婆心不頂用,直接開始威脅。
花朝神色恍惚滿腦子都是鶯時告訴他的事情。
“這麼有興致,叫我來酒樓?怎麼著喜歡這家的菜?”鶯時穿著錦袍,袍子上是用金絲繡著的詠春圖,看來春天不遠了,花朝的眼睛一直從鶯時進來就盯著鶯時的錦袍,一直沒移開過。
鶯時順著花朝的視線,打量起自己這衣衫,覺得沒有半分不妥:“怎麼,你喜歡我這衣服?”
花朝這才緩過神,像之前那般問道:“何出此言?”
“你瞅瞅,你看著我這袍子的眼神,生生想撕了我這袍子一樣。”鶯時打趣著花朝,可花朝已經沒了想跟她繼續打趣的心,看著鶯時的眸子越發暗沉。
鶯時心思細膩,自然明白了花朝今天的不同尋常,夾著桌上的菜,等著花朝開口。
“虎符在我手裏。”花朝直接說出了鶯時最感興趣的事情,果然鶯時的筷子硬生生在半空停下來了。
十分自然的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鶯時這才看向花朝,眼中沒有了戲謔,開門見山:“說吧,你想做什麼?”
花朝搖了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把虎符給你,可你必須答應我,第一不許濫殺無辜,第二饒了花家。”花朝看著鶯時,心裏十分忐忑:“鶯時,總歸是我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