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寂

隻是鶯時一旁帶著淺紫色的簾帳帶著不明顯的折印。

“去看看。”鶯時清冷的視線若有若無飄在魏伯身上，雙手敞開，魏伯立刻明白了鶯時的意思，將手中鬥篷披在鶯時身上，仔細的給鶯時扣好衣襟。

門口的人坐在雪地中手不知道在地上寫些什麼，鶯時看到那人明明一副少年模樣，可渾身卻透著不符合身份的孤寂。

花朝像是感受到了鶯時的視線，猛地抬頭對上了鶯時平淡的視線，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看著那人雖然麵容已有了變化，可是他就是知道麵前的人就是他的姑娘鶯時，臉可以騙人，身材可以騙人，可是感覺騙不了人。

鶯時沒有躲避走向花朝，花朝想了許多了話，這一刻卻生澀的不知如何開口，喉結微動，卻發不出一聲，鶯時像是沒看到一般，對著花朝笑了笑，還像之前那般溫柔對花朝說道：“不覺得冷嗎？”

跟著鶯時進了將自營，像是做夢一般，手裏牽著的是有溫度的鶯時，花朝打量著周邊的構造，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這些和鶯時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果然鶯時看出了花朝的想法，解釋道：“我隻是暫住，這和我無關。”

花朝這才收回了視線，跟著鶯時進了大堂，剛坐下魏伯端著泡好的茶放在了兩人的麵前，花朝聞著茶味，隻覺得心臟疼。

魏伯放下茶杯就退了下去，留下了空間給兩人。

鶯時十分有禮的等著忐忑不安的花朝先開口。

“你是鶯時吧？”

“不是，我隻是故人。”

“故人？能知道鶯時在世的能有幾個故人？”花朝手帶著顫抖，嘴唇抖動將在心裏念了千萬遍的名字說了出來：“鶯時......”花朝語氣中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鶯時沒什麼大反應，神色如常，等著花朝繼續說下去，隻是握著茶杯的手，伴隨著這一聲久違的聲音陡然握緊。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花朝哽咽的問了自己再次見到鶯時就想問的話，雖然臉不同，身材不同，甚至他的姑娘變了，什麼都好似不一樣了，可花朝就知道這人是自己的小姑娘，那曾看著他像一隻小兔子一般的女孩。

鶯時早知花朝會如此問自己，纖細的眉眼一挑，將早已編排好的話告訴了花朝：

“小公子怕是認錯了，我可是京城的孟陽公子，不是公子口中口口聲聲所說的鶯時，從上次在麗華苑內下官就告訴過小公子，怕是小公子是沒過心，今天下官倒是非常好奇，想問問小公子，小公子口中的鶯時是何許人也，能讓小公子牢記如此這般。”

放下了茶杯，鶯時帶著饒有趣味的眼神看向身形微微顫抖，已經快要抑製不住自身痛苦的花朝，示意他說下去。

花朝根本不相信鶯時所說，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讓鶯時相信自己，花朝像是瘋了一般抓住鶯時冰冷的手，眼中溢滿了渴求向解釋道：“鶯時，我錯了，我真錯了，鮫族被滅，我，我也無能為力，鶯時我真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