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本君攻下天界,坐上六界之主的位置,便娶你為側妃。”君千城站在她麵前,意氣風發地對她說。
錦年閉上眼,企圖隔絕外界的一切。
“看著我。”君千城用力掐著她的下巴,疼痛迫使她睜開眼。
錦年淡淡看著他,“所以,我是你的戰俘,是你的戰利品對嗎?”她啞聲問道。
君千城勾起一抹笑,顯然他的心情非常不錯,並不介意她的冒犯,反而順著說道:“沒錯,我就是要讓六界的人看看,他們敬仰的神族,是如何被他們所厭惡的龍族征服在身下,成為我龍族之主的,妾。”
很意外,錦年隻是閉上眼,淡淡的說道:“那就提前恭祝龍君了。”
君千城見她這副模樣,隻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一口悶氣不但沒出,反而更難受。
半晌,他憤憤甩袖離去。
“到時本君攻下天界,娶你為妾,便取你師父玉清仙尊的頭顱製成骨杯,用來載你我二人宴席之上的酒,我看到時你是否還能如此鎮靜。”
錦年隻是慘淡地笑了笑。
君千城啊君千城,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疼到麻木,即便你化薄情為刃,往上麵劃上一刀,或者一千刀一萬刀,又有什麼區別?
這一切都被恰巧撞見的楚依依看在眼裏,她眼中滿是憤恨怨毒。
倒是小看這女人了!既然這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半月之後。
龍族攻下大半個天界,用不了多久,便可徹底令整個天界淪陷。
“你確定今日龍君會回來嗎?”
“是的君妃。”
“很好。”
楚依依看著被鐐銬鎖在刑架之上的錦年,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愛。
孩兒啊孩兒,莫怪你母妃狠心......要怪隻能怪你父君和麵前這個女人。
錦年被人放了下來,她不明白楚依依又要做什麼,所幸閉上眼,癱坐在地上,任由她動作,她想做什麼,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
楚依依看著她,說道:“龍神二族的恩怨,說到底都是二族對於權力的渴望引起的而已,成王敗寇,不過常事。”關於這一點,她倒是看得比君千城透徹,
“你我二人原本無冤無仇,可錯就錯在你和君千城糾纏不清,我注定是要成為六界之中最尊貴的女人,既然你擋住了我的路,我便隻能對不起你了。”
錦年睜開眼,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她。
聽見外麵傳來的動靜,楚依依勾起嫣紅的唇,手中幻化出一把通體碧綠通透的劍。
此劍名喚幽骨,由一隻遠古龍族的犯人的龍骨所製而成。
她毫不留情地將劍刺入自己的腹部,而後咬牙忍著痛抽了出來,鮮血濺了一地。
她將幽骨塞進錦年手中,捂著受傷的腹部倒在地上,淒聲喊道:“我、我的孩子!”
屋外聽見動靜的君千城立馬趕了進來,一進房間,就看見了這幅畫麵。他慌忙跑過去,將楚依依扶了起來,說道:“依依,依依你沒事吧!”
“龍君,我好疼,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君千城連忙讓人去請巫醫過來,而後一雙陰狠銳利地狠狠地眼看向角落裏的錦年,質問道:“是你做的?”
錦年不閃不避,她看著他,說道:“我說不是我,君千城,你相信嗎?”
君千城盯著她,麵容陰鷙狠戾,仿佛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半晌,他緩聲而堅定地用另一句話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既傷我孩兒,就休怪我拿你在乎的人開刀了。”
“派人去告知那位玉清仙尊,他的好徒弟正在我手上,想要救人,元月十五,隻身一人前來誅龍之淵,否則我就殺了他的徒弟,滅了她的元神,讓她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