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昂勾了勾嘴角,對一旁的女子指著蕭君晴道,“我剛剛在和這位美女討論,她要不要做我的現任情侶。”
一旁的女子瞬間柳眉倒立,宛若一隻被人踩中要害的母雞,滿眼敵視的看向蕭君晴。
這男人,居然還是和從前一樣,善於借力打力。可惜了,自己今天沒這個興趣陪他上演一出好戲。
蕭君晴在心裏暗暗的打著小九九,然後,抬頭看向張赫昂,挑著嗓子,尖刻道:
“張先生年輕帥氣、俊朗多金,連曾經的蕭氏千金蕭君晴小姐,都被您遺忘拋棄,像我這種出身的人自然更是配不起的。”
在蕭君晴幾個字出口後,蕭君晴明顯感覺到,張赫昂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和怒意。盡管,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她已經是個死人。但,絲毫不影響她影響別人情緒的能力。
張赫昂緊緊抿著嘴角,眯起雙眼,雙手抱胸的看向蕭君晴。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你提那個晦氣女人做什麼?老公?解雇她!”一旁的女子終於忍不住開口。
也許是聽了太多對自己曾經的唾罵,亦也許是心底暗暗為自己不公,蕭君晴指著眼前的張赫昂,扯著尖細的嗓子,大聲咒罵:
“晦氣?一個將大半生錯負在你身上,將你視如神明珍寶的女人,如今,被你冤死。再提起時,你竟然覺得晦氣?你一個披著狼皮的渣男,有什麼資格詆毀一個一生無愧的女子?你憑什麼?你又憑什麼?”
可能是被蕭君晴淩厲的眼神和話語刺激到,女子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呆愣。不過,她很快恢複了神情,麵色哀婉的看向張赫昂,“老公,你怎麼招聘了這樣一個瘋女人?一開口就全是些......”
“你閉嘴,還有不要叫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你!不!配!”
張赫昂對著身邊女子咬著牙,一字一頓。而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蕭君晴蒼白的臉。因為,他發現,此時的蕭君晴眼底滿是紅色的血絲,一抹鮮紅,再次順著她的眼底流下。
但這一切並未能讓蕭君晴迅速恢複冷靜,她隻是紅著眼睛,笑的花枝亂顫,然後,繼續用自己八分貝的嗓子厲聲道,
“從古至今,我隻聽過花錢演戲伴人親爹娘的,像這位小姐這種通過在現實生活中扮人女友來賺錢的,通常隻有一種不正當職業。你都這麼無恥了,還希望別人用正常念頭對你麼?”
“不過,你們這一對還真是黃金搭檔,配得起狗男女這麼一個詞語呢!”蕭君晴言畢,一隻手捂著嘴,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此時,她像一個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完全不懂得收斂。而此刻,她也已經忘記之前嚴亞文叮囑她的一切。
“你說什麼狗男女?人家今年才剛二十歲,我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呢!老公,這個女人讓我感到好害怕!”
女子嬌滴滴的試圖鑽進張赫昂的懷裏尋求庇護。而張赫昂,則站在原地,對著女子厭惡的擺了擺手,伸手推開了麵前的女子。
而這一幕,似乎將蕭君晴再次打回原形,她竟意外發現,眼前女子的臉,和蕭憶晴意外的相似。
蕭憶晴也曾經這樣,一次次裝虛弱的尋求張赫昂的保護和憐憫。
“孩子?原來張先生有這種癖好啊?”蕭君晴再次高挑出聲。
沒有因為自己裝柔弱而得到張赫昂保護的女子,一時間惱羞成怒,她幾步上前,對著蕭君晴的右臉狠狠扇下,
“我堂堂杜氏唯一獨女千金杜晴,憑什麼要被你一個沒文化沒修養的月嫂羞辱?”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靜止,沒有料到這一幕的張赫昂和蕭君晴二人,驚詫的看向麵前女子。
“啪!”又一聲響亮而幹脆的聲音,是張赫昂狠狠甩在女子臉上的聲音。也許是用力過大的緣故,女子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然後,一雙眼滿是淚水的看向張赫昂。
也許是這拍打聲過於清脆響亮,亦也許是張赫昂的反應完全出乎蕭君晴的意料。
她站在原地,呆立著,頭腦迅速恢複了清醒。而嚴亞文之前的種種叮囑宛如桎梏般束縛了她的雙手雙腳。她多想上去狠狠和杜晴廝打一頓,但是,如今的她不能!曾經的她,更不允許!
張赫昂家別墅的門鈴再次被人按響,這一聲“叮咚”,瞬間將幾個沉浸在憤怒中的年輕人,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