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言握著玻璃的手垂了下來,滿是血跡。
宋寒宸把昏迷的戚如言抱進宋家,保安被眼前的這一幕驚掉了下巴,心裏不覺有點犯怵。
“三分鐘內醫生到不了我的房間,你們兩個都不用來了!”宋寒宸對路過的一個女傭厲聲吩咐道。那女傭立馬跑了起來。
宋寒宸走得很急,但他懷裏的戚如言確是沒有一絲晃動。插在戚如言胸口的玻璃就那麼如冰帶血的灼傷著他的眼睛。她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戚家大小姐。
宋寒宸抱著戚如言回到宋家的消息,立馬在整棟別墅傳開了。
醫生救治及時,如果不是戚如言下手的地方離心臟偏了那麼一厘米,此刻躺在宋寒宸床上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戚如言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夜裏,房間裏沒有開燈,宋寒宸如鬼魅般站在床尾抽煙。
原來地獄長這個樣子啊!可自己也沒做什麼壞事啊!戚如言想著,煙味嗆的她不可控製的咳嗽起來。
宋寒宸掐滅了煙,一下子撲在戚如言身上,絲毫不在乎她剛剛受過傷。驚嚇裹著疼痛感讓戚如言驚呼出聲,她虛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戚如言還沒反應過來,宋寒宸又狠狠的咬在她的耳朵上,溫熱的血液還未流出又被宋寒宸盡數舔去。
“我還是覺得讓你這麼死了太便宜了。”
記憶中熟悉的聲音吐出的話如惡魔般殘忍。
原來,她還沒死!
戚如言眼裏不受控製的流出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宋寒宸嘴裏。又鹹又苦。他想起明樓吻去戚如言淚水的模樣,幾乎是帶著報複心理,一口一口的啃噬著戚如言眼淚滑落的痕跡。
宋寒宸的眼裏的邪火比黑夜的黑色更濃,戚如言把頭別到一邊,宋寒宸心生怒意,自己碰她,就讓她厭惡到這種地步了麼?
“怎麼?你不是喜歡我喜歡得非我不嫁不能自已麼?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宋寒宸說著就一口咬上了戚如言的脖子,齒間來回研磨,仿佛把她剝皮抽骨都難以解恨。
“我討厭你。”戚如言忍住痛,空洞的雙眼望著一片漆黑的頭頂,一字一頓的說出口。
宋寒宸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但是很快他又平靜下來。
“能被戚大小姐討厭還真是榮幸之至!不過你好像忘了一個人還在牢裏。”
戚如言想起自己來宋家的目的。
“你到底要怎樣?”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胸腔包紮的繃帶終於不堪重負,崩裂溢出血來。滑膩的血液滲透宋寒宸的襯衫,他慌張的開了燈,叫進來醫生。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少爺不用驚慌,隻是少奶奶最好保持情緒穩定。”醫生說罷退下了。
少奶奶?
戚如言驚訝不已,她疑惑的看著旁邊臉上,早已換上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宋寒宸。
送宵夜的女傭走進來:“少爺,少奶奶。”
女傭對宋寒宸畢恭畢敬,看著戚如言脖子上的牙印眼裏除了一絲驚訝全是譏諷。
戚如言一下子反應過來。房間裏隻剩下宋寒宸和戚如言兩人。
“這樣你就肯放了明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