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舉行婚禮的日子過去了。明樓沒有回來。三天又三天,明樓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
戚如言去警局找,局長見了她連連擺手,最後實在被她煩的沒辦法了,告訴她是宋寒宸的意思,自己也無能為力。
戚如言一下子頹喪的扶著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宋寒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
“嗬!”她苦笑著。
戚如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明家的。一整個晚上,她如一隻受傷的幼獸蜷縮在床上思考著。
第二天拂曉時分,戚如言將寫好的信放在桌子上,摘下中指上的戒指放在信上離開了明家。
初晨的陽光攜著寒氣打在戚如言身上,小腿一下全被露水沾濕。她走著這條無比熟悉的路自嘲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宋家門口。
打著哈欠的保安看清眼前的人心下好笑:“戚大小姐,上次被趕出去還嫌不夠丟臉嗎?怎麼又來了,您可看清楚了,這是宋家別墅不是流浪狗收容所。”
“我找宋寒宸。”不理會保安的冷嘲熱諷,戚如言徑直開口道。反正這世人,哪個不是捧高踩低。
保安看都不看戚如言一眼,磨著指甲:“不要以為搬出宋先生我就會怕你,你可別忘了就是宋先生吩咐的,不許你進這宅子一步。宋先生就算有時間也不會見你的!你快走吧,別在這臟了我的眼!”
宋寒宸在樓上看到失魂落魄的戚如言,冷笑一聲,招過一個女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不一會,這個女傭端著一盆臟水一下子倒在戚如言身上,。
“哎呀,這不是戚大小姐嗎?真是不好意思,幹活急沒看見你。對了,剛才宋先生讓我轉告您,打哪來回哪去吧,喪門星就別再來招惹咱們宋家了!”
女傭說完,擺著一副嫌惡嘴臉回屋去了。
戚如言也不在乎一身的臟臭,她走到宋家門口“噗通”一下子跪下來朝著別墅裏,喊道:“宋寒宸!我知道你聽得見!你不想見我沒關係,你怎麼侮辱我都行,求求你!放過明樓!隻要你放過明樓,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別墅裏沒有絲毫動靜。
戚如言在宋家門口從早上跪到正午,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她頭暈目眩,宋家忙完了沒事的傭人都圍觀著她議論紛紛,沒忙完的路過也要順便罵她兩句。
下午兩點,原本驕陽似火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劈裏啪啦下起了豆大的雨,眾人散了。狂風吹著周圍的樹木淒厲的叫著,雨點就如同宋寒宸的無情一樣,狠狠鞭打在戚如言身上,冷熱交替讓她打了個噴嚏,老天爺很配合的降下一道雷,在她身邊的樹胖炸開來。
戚如言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她從小就怕閃電雷鳴,這三年在監獄裏,一到打雷下雨她就一個人蒙著被子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又是平地一聲驚雷,宋寒宸打著傘走到戚如言身邊,雨傘上流下的水線,順著戚如言的額頭流過鼻梁,然後是嘴唇。
戚如言抓住宋寒宸的褲腳磕著頭:“求求你,放了明樓吧,隻要你放了明樓,要我做什麼都行!”
戚如言頭撞地的聲音被雷聲淹沒,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馬上地表又升起濕熱的氣息。
“做什麼都可以?”宋寒宸戲謔的問道。
戚如言的衣服早已濕透,雨水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一覽無餘。她渾身發抖的點點頭,沾了汙泥的額頭反而給她平添幾分讓人憐惜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