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傅裴雲就從來沒出國,而是因為沈淩恒而死。
徐沒紓沒想到這些得來全不費功夫,心裏慢慢有了主意。
......
警察局的單獨關押室小小的,隻有一個通風口。
昏暗密閉又壓抑。
沈安歌已經被他們審訊兩天了。
每次她隻會重複一句“我不知道。”
審訊她的人感覺得到沈安歌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上麵有人壓著,一直讓他們重複審訊。
沈安歌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他們帶過去的時候,早就憔悴的不成人樣。
審訊的人看著都有些不忍,一直也沒有再開口問沈安歌。
沈安歌半晌才抬起頭看著他們,眼裏空洞無神。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瞳孔猛的一陣收縮。
她看到了站在外麵的傅景雲,對方臉上依舊是那樣冰冷的神情。
“沈安歌,你除了不知道還會說什麼?我妹妹死的時候的樣子可是比你現在這樣慘多了。”
沈安歌看著傅景雲眼裏的恨意,呢喃著,“傅景雲,別折磨我了,你不是要泄恨嗎?你幹脆就把我當成沈淩恒,殺了我吧。”
“別做夢了,你和你弟弟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會留著你的命慢慢折磨你,而你的弟弟,必死無疑。”傅景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沈安歌的身子抖動了一下,整張臉上布滿了恐懼。
“我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傅景雲,別再折磨我了,我再也受不了。”沈安歌激動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但傅景雲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旁的警察立馬按住了沈安歌,臉上帶著驚悚和詭異的神情。
沈安歌在和誰說話?
審訊室裏的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誰也沒有再說話。
那天晚上,沈安歌被警察局的人悄悄的送回了醫院,找到嚴天宇詳細的說了下情況。
嚴天宇手上的鋼筆沒有拿穩,頓時摔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誰瘋了?”嚴天宇從位子上竄起來,臉上充滿怒意和不敢相信。
一旁的警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臉上帶著歉意和愧疚,“沈小姐她......”
話還沒有說完那個警察的衣領就被嚴天宇奮力的拽在了手裏。
“我說什麼了!我說了她受不了刺激必須要呆在醫院,你們一個個都隻聽傅景雲那個畜生的話,現在告訴我安歌瘋了?你們一群混蛋!”
被嚴天宇抓著的那個警察沒有再說話,任由嚴天宇拽著不還手,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的失職。
嚴天宇感覺自己的心快要氣得爆炸。
他站在沈安歌的病房前,半天不敢推開門,他生怕自己走進去迎接自己的是一個陌生,瘋掉了的沈安歌。
病房裏異常的安靜,嚴天宇以為沈安歌睡著了。
走進去,他才知道沈安歌並沒有睡,她安靜的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看到嚴天宇進來了,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沈安歌心裏還是十分感激嚴天宇,每一次見麵,都是在幫她。
嚴天宇心裏淡淡的鬆了一口氣。
沈安歌好像很正常。
嚴天宇覺得還要慢慢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