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雅在國外交換學習,對國內的消息並不靈通。
她每天急得要命,好不容易換了手機卡聯係上許暮秋,急忙問他是怎麼回事。
“沒事,我受了點傷,暫時不能出賽了。”
“這樣啊......那你的傷嚴不嚴重?會不會對以後有影響,醫生怎麼說?”
白若雅聽見許暮秋在手機裏笑了笑,道:“醫生說沒事,你在美國好好學習,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白若雅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而是回了一句:“知道啦,你好好休息,把傷養好最重要。”
許暮秋掛了電話,沒有把興奮劑的事情告訴白若雅。
按白若雅的性子,肯定會一直想著這件事,覺也睡不好,更不用說交換學習了。
掛完電話後,許暮秋回想起當時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用過什麼興奮劑,但是東西卻在他的包裏被翻了出來。
而之前他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整個休息室裏隻有校隊女選手顧柔菲一個人。
一個女的竟然在男休息室裏,他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是她做的。
但是顧柔菲為什麼要陷害他呢?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直到他看到顧柔菲和蘇城兩人極其親密地出現在湖邊。
他知道隊友蘇城一直不喜歡他,不過他還是要向他問個清楚。
許暮秋皺了皺眉頭,單獨找了蘇城問他:“蘇城,我隻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許暮秋,你最近沒有訓練,人都傻了麼?怎麼可能是我做的,你自己用興奮劑就不要推在別人身上了。”蘇城嘴上不承認,可他臉上卻一直掛著得意的笑容。
“原來真的是你!”許暮秋反而確定了。
“你憑什麼說是我?你有證據麼?”蘇城不屑地挑了挑眉:“許暮秋,你也嘗嘗眾人唾棄的滋味吧,我倒要看看你沒了花滑還能做什麼!”
蘇城說完,便狠狠撞了一下許暮秋的肩膀,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蘇城。”許暮秋叫住他,隻見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平靜的溫和笑容:“就算我退出校隊,你也成為不了我!”
......
沒多久,許暮秋就退出了校隊。
他不能參賽,也沒了訓練的地方,他就去練拉丁舞,一直練到自己精疲力盡為止。
晚上的舞蹈室隻有他一個人還在練習,他疲憊地躺倒在地,轉頭去看放在不遠處的手機。
那上麵一亮一亮的,是遠在美國的白若雅在給他發消息。
白若雅:我起床了,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說有沒有好一點?
許暮秋笑了笑,打了一行字,又站起來接著練習。
許暮秋:哪有這麼快好的,醫生說不用著急,該好的時候就會好的。
就在這時,一個眼睛裏帶著滄桑的男人嘴裏叼著一根煙,胡子拉碴地走過來鎖門,卻沒想到這裏麵還有人在練習。
“走了走了,要關門了。”
許暮秋停下動作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十二點了。
他練習得滿頭大汗,走的時候卻沒忘記跟這位管理員道謝。
“您辛苦了。”
杜墨言搖了搖手,壓根沒看他一眼,叼著煙在鎖門。
第二天,許暮秋又是最晚走的那個,杜墨言叼著煙頭,多看了他一眼。
第三天,在許暮秋離開向他道謝的時候,杜墨言點了點頭。
一連兩個月過去了,杜墨言終於開口跟他說了話。
“小子,你是練花滑的吧?”
許暮秋點了點頭,“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有些動作隻有滑動起來的時候才好看,你跳拉丁的時候也在練,壓根就是個四不像。”杜墨言說話毫不留情。
“可能是吧,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許暮秋自嘲地笑了笑,跟杜墨言道完謝後就離開了舞蹈室。
第二天,許暮秋來練舞的時候看見杜墨言就倚在門口抽煙。
他心裏覺得奇怪,這個管理員從來隻在關門的時候才來,今天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
看見許暮秋走過來,杜墨言將煙按在垃圾桶上滅了,道:“小子,跟我來吧。”
“去哪裏啊?”
“帶你去冰場,練滑冰。”杜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