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查出癌症，丈夫逼我捐眼角膜

一個雨夜，電話頻頻傳來父親叫罵的聲音。

弟弟需要錢結婚，我的積蓄不多了。

為了省錢，我喝水充饑。

卻在充滿香氣的樓梯口駐足。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我不善烹飪。

而李景則有一手好廚藝。

他熟練地在廚房裏翻炒。

隻讓我坐在沙發上等他。

我就這樣望著他，想把他刻在我心裏。

父母離異，我仿若一個外人，無家可歸。

在這裏，我感受到了家的氣息。

我想嫁給他。

「吃飯了。」

我露出欣喜的微笑，想要回應他。

抬起頭笑容僵在原地。

他已經不是他了。

他冰冷的臉，不加一絲感情。

全然不似從前般溫暖。

而我現在，也吃不下他的飯了。

「謝謝，不吃了。」

「怎麼，你還在生氣？」

「心心說了，你現在剛知道自己的情況，一時不情願可以理解。」

他頓了頓，在包裏翻找。

一封離婚協議書出現在我麵前。

「心心說，隻要你與我離婚，她就不會告你。」

淚水湧出，模糊了雙眼。

告我？那便告吧。

我都快死了，還怕什麼呢。

我默然無視他，轉身離開。

「你想清楚，不為自己，也為你的弟弟。」

「你弟弟要結婚了，若是因為你名聲不好，你父母，也會責怪你的。」

最親近的人總能抓住軟肋，使勁往最深處紮。

「賠償金，你負擔不起的，簽了吧。」

「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眼淚流多了，眼神也變得空洞。

「李景，你心裏既然還有她，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呢？」

他摩挲著離婚協議書，沉默不語。

我盯著他。

「結婚，是你提的，離婚也是。」

「我是什麼？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玩意兒嗎？」

「我會補償，在你剩下的日子裏，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弟弟的結婚禮金我也包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李景我告訴你，這個離婚協議還有狗屁捐贈什麼的，我都不簽。」

「我們倆，不死不休。」

談崩了，他摔門而去。

我麵無表情地將他做的菜全都倒掉。

連同愛意一起，倒入垃圾桶。

我的時日不多了，我想回家看看。

先回媽媽家吧。

我拎著果籃，零食，和金項鏈去找媽媽。

寒風瑟瑟。

我蹲在門口摁門鈴。

卻一直沒人開門。

打電話也是忙音。

就這樣等啊等。

我在媽媽的呼喊聲驚醒。

「諾諾，你怎麼來了？」

她看到我先是驚喜，又麵露難色。

「來，先進來吧。」

打開門後，我看見繼父和小兒子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原來，家裏一直有人啊。

「哎，你看，我不知道你來，也沒給你收拾房間。」

媽媽再婚後，我甚少來。

哪裏會有房間。

「沒事媽，我就來看看你，這就要走了。」

她的神情霎時放鬆下來，仿佛解決了什麼大麻煩。

語氣也輕快:「諾諾吃過飯再走吧，媽給你做愛吃的油燜大蝦。」

弟弟這時衝過來搶走我手裏的零食。

與繼父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