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從女人的臉上掠過,轉身剛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薑小姐受的那些傷是準備就這麼忍氣吞聲嗎?”
他在暗示知道她受傷背後整件事情的謀劃者嗎?
“何來忍氣吞聲?”
“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與他並肩站著的薑嫣然偏頭朝他笑笑,仿佛在告訴他,她並非是任人欺負拿捏的軟柿子。
眯眼打量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的女人,霄灝馳握緊折扇,沒有說話,收回視線望向前方走了。
站在原地的薑嫣然兩手挽在胸前,目送著那抹背影跳上房簷,嘴角一揚,有趣。
“小姐,剛剛那位可是肅國公?”
躲在一旁的冬夏瞧著院裏的人走後,這才敢現身。
“說什麼胡話,今日你什麼也沒瞧見!”
收回視線的薑嫣然放下挽在胸前的手,隨意的坐下,一臉警告的看向冬夏。
冬夏明白的拚命點頭,“剛剛準是奴婢瞧錯了。”
回想起剛剛肅國公誇這茶好喝。
這茶是之前靖王妃送她的,說是什麼難得一求的好茶。
好奇的倒了杯,端著茶在眼前晃了晃,嘗了嘗,苦澀的味道順著舌根蔓延開。
薑嫣然眉頭微皺,整張臉皺成一團,這茶的味道太苦了吧,怎麼也不像肅國公口中說的那麼好喝。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怪不得他勢力滔天。
“把這剩下的茶葉都送去肅國公府吧!”
這苦啊,誰愛吃誰吃,她是一點都吃不了一點。
“是。”
夏冬雖有不解,還是照辦了。
回想起剛剛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全身忍不住的打個顫。
屋內的薑嫣然打開信,上麵字字有力,筆畫剛健柔美,想不到肅國公不光人長的好看,連字都寫得這麼好看。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危險,連忙搖搖頭。
別被他正直的表麵所欺騙了。
“琉皖居。”
看那婦人眼下的居處,薑嫣然好看的眉頭緊皺在一團。
這不是前些年爹爹送她的宅子嗎?
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薑亦瑤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呐。
“沒錢還敢進去,滾,這裏不歡迎沒錢的人。”
婦人被兩個小夥架著從賭坊丟了出來,其中一個指著婦人破口大罵,還嫌晦氣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方氏捂著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著。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剛瞧她有銀子的時候可不是這番嘴臉。
她不就今天手氣背了點,見她拿不出銀子這些人就翻臉把她攆出來了。
“祖母。”
方氏還在心裏琢磨著,回去府上好好翻一翻,指不定能尋點值錢寶貝。
拿去當了還能在賭幾把,把輸的銀子給贏回來。
一聲帶著哭腔的孩童音讓她拉回了思緒。
“雁兒怎麼哭了,你不在屋裏待著,怎麼出來了?”
見孩子兩眼通紅,方氏心尖兒都在疼,撲上前把他抱在懷裏哄著。
牽著孩子就要進屋,見門上鎖了。
“祖母,剛有個漂亮的姐姐帶了一群人來,說這宅子是她的,讓我們趕快搬走。”
雁兒委屈的吸吸鼻涕抽啼著,小手緊緊攥緊方氏的手。
娘親已經不要他了,剛剛被趕出來,孤身一人,以為祖母也不要他了,這才害怕的哭了起來。
可惡!
本來輸錢心裏就窩火的方氏,聽完雁兒講的,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就燃起來了。
“走,找你娘親去,讓她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