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薑亦瑤這麼怕事情敗露,她怎麼能坐以待斃,痛失這麼好的機會呢?
“小姐是要替表小姐贖回來嗎?”
冬夏一臉的不可思議,畢竟這些東西要贖回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暫且先捏在我們自己手裏,日後有用到的地方。”
薑嫣然眼裏閃過一道精明,搖了搖頭。
等她先弄清楚這位所謂婆母的人是什麼來路,在做打算。
薑亦瑤這麼不想讓她見光,她倒要看看她在掩蓋什麼。
冬夏明白的點點頭,不在多問,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隻是一個丫鬟,無權幹涉,小姐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禧梧居,見逸進到包間,來到霄灝馳的耳旁說了一些話。
霄灝馳明白的點點頭,示意抬下手,見逸退到一旁。
恰巧薑卓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看清站在薑卓身旁的人,霄灝馳眼裏多幾分意外。
“想必肅國公是認識的,這位便是北梁送來虞城的質子,晏王”
落了桌,薑卓笑著用手做了個介紹的手勢。
晏聞釧何嘗不是一樣的驚訝,隻知道相國要給他引薦一個人,沒想到卻是肅國公。
示意的朝他點下頭。
“認識。”
霄灝馳收起折扇,放到一旁,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見逸上前為他們杯中酌滿了酒,拿著桌上的折扇退到了一旁繼續候著。
“今日在相國的引薦下認識晏王,是霄某的榮幸。”
霄灝馳舉杯。
薑卓同晏聞釧一並舉杯。
三人性情直率的仰頭一口,杯中的酒見了底。
“晏王對朝中有大臣與北梁的人勾結私挖金礦這事如何看?”
霄灝馳打量起了坐在對麵的晏王,關注著他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
晏聞釧捏住酒杯的指尖收緊,隨後一鬆,嘴角一揚,“我不過是被北梁遺忘的一隻狗罷了,肅國公想必是問錯人了。”
如此不友好的質問,薑卓臉上露出些許不悅,“肅國公,你的話未必太針鋒相對了些。”
他以為霄灝馳隻是單純的想要結交北梁的人,這才請來了晏王。
沒想到竟懷疑此事與晏王有關係。
麵對薑卓的維護,晏聞釧一臉沒事的拍拍他的肩,“相國莫動怒,沒關係,肅國公懷疑我跟此事相關也沒錯,必定我是北梁的。”
“北梁的那群人早就把你遺忘到九霄雲外了,你還要為那群沒心沒肺的人背這個黑鍋,當真糊塗!”
薑卓無奈的歎口氣,從見他的第一麵印象起,他的性格就是這麼的隨性,不爭不搶,也沒見過他對誰紅過臉。
也許是因為北梁送來的當質子的原因,處處都要看別人的眼色,為了生存,不得不收斂起性子偽裝成一個小白兔。
晏聞釧隻是笑了笑,也不反駁,看著霄灝馳幽幽開口,
“人想必刑上令已經收到了吧!”
“看來是晏王在暗中相助了。”霄灝馳眼眸一亮,輕佻眉頭,覺得事情比他意料中還要有意思。
一頭霧水的相國根本不知道他們對話的意思。
“隻要日後有肅國公用得到的地方,我定鼎力支持。”
這句話,晏聞釧把自己的立場說的很清楚。
既然北梁已經將他視為棄子,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要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薑卓趴在桌上不省了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