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肚子踉踉蹌蹌走出大門。
雨下得越來越大模糊了我的視線。
膝蓋疼得厲害。
今天本來是我和司玨的結婚紀念日。
一切都搞砸了。
我拿出手機想打車,卻不知該回哪裏。
爸爸隻寵著初婕。
回去也隻能睡雜物房。
一股寒意從膝蓋鑽上來,我撐不住膝蓋的疼痛到昏迷過去。
眼睛合上那一刻,我看見有個路人尖叫著什麼,向我跑來。
眼睛困難地睜開,眼前是一片花白。
麵前坐著一個穿白T恤的男生。
他用帕子擦我額頭的汗,見我醒來後鬆了口氣。
「你終於醒了。我叫許祿嘉,昨天晚上看你暈倒了,就把你送醫院來了,你要不要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報平安?他們肯定擔心壞了。」
我不知道該打給誰,苦笑著搖搖頭:「我是個孤兒,丈夫也不愛我。沒有人會擔心我。」
醫生來查房後和我說了流產的事情,然後以為許祿嘉是我老公,將他痛罵一頓。
我扯著蒼白的嘴角道歉:「抱歉啊,讓你白挨罵了。」
許祿嘉像個大狗狗一樣,摸摸頭:「沒事沒事。」
他手指抓得很緊,麵色一陣糾結過後還是把一張檢查單子給我了。
我原以為我的膝蓋隻是風濕痛。
沒想到長了一個惡性腫瘤。
病房外一陣騷動。
不知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是大明星初婕!」
「那個畫家司玨也來了!」
打開手機看了熱搜,我這才知道初婕和司玨今天開畫展。
牆壁倒塌,司玨用雙手護住初婕。
司玨手指被砸斷一根。
他為了保護自己畫畫的手,一腳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卻為了初婕斷根手指。
真是可笑。
手機還有司玨畫室公關團隊的律師函。
我遠比我想象的要平靜。
暈倒時,我腦子裏走馬觀花地閃過了很多事情。
冰冷的雨水也讓我徹底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