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來短命,需要攻略三位氣運之子才能續命。
龍族太子恣意張揚,是我青梅竹馬的師兄;
鳳族世子清冷孤高,是族中為我選定的未婚夫;
狐族首領野性難馴,而我是他九死一生的救命恩人。
隻要我能嫁給他們其中一人,就能續命成功活下去。
可我三個人都沒有攻略下來,隻因他們都愛上了天真爛漫的雪兔。
穿書而來的雪兔汙蔑我是天煞孤星,預言我會害了整個獸族。
他們對我厭惡至極,剖我蛇膽給雪兔治病,拿我試藥給雪兔解毒,將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柳胭,像你這樣心思惡毒的女人,就不配活著!」
於是我放棄續命,一心求死。
可他們卻都瘋魔了。
我被掛在高高的柱子上,手腳都被手指粗的鐵釘釘在了上麵。
看台下全是義憤填膺的獸人,看向我的目光像在看一個罪人。
一道雷擊狠狠劈了下來,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燒焦了一樣,我渾身一震,「哇」地突出一口血。
「柳胭,你可知罪!」
我已經抬不起頭來了,被剖去蛇膽,又接連浸泡在劇毒裏,這具身體早已破敗不堪,如今尚能苟活,不過是靠著長老當初送給我的續命靈寵。
但我還是抬起血紅的眼睛,涼涼地看向台下那個掌刑的男人。
「我沒罪,怎麼認?」
夜冥的臉霎時一黑,大手一揮,又一道天雷劈了下來,我眼前閃過一片白光,好不容易才恢複視線。
「你擅自逃脫,害得白雪無藥可用,毒性加重,她已經被你害得在床上躺了三日了,你還敢說自己無罪!」
「就是就是,讓她試毒是看得起她,不然像她這種天煞孤星,早就被丟出去喂狗了!」
「我看就是她嫉妒白雪能得到別人的寵愛,故意想害死她!」
在下麵觀刑的族人們一個個的眼中冒火,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
完全忘記了不久前,他們求著我將蛇膽給白雪入藥時對我恭恭敬敬的模樣。
我咽下一口鮮血,擠出一抹冷笑。
夜冥和白雪大婚在即,我續命失敗,本來就是要死了的。
我看著台下麵容冷峻的男人,若是他知曉當年救她的人是我,而不是白雪,不知會作何感想。
想來也不會多麼後悔難過吧,畢竟白雪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本就應得到所有男人的寵愛。
而我不過是個催化他們之間感情的炮灰罷了,炮灰就該有炮灰的覺悟,跟女主搶男人這種難度的任務,還是交給其他能人誌士吧。
想到這兒,我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最後一道雷罰降臨,帶走我的生命。
我死了,就都解脫了。
離開這些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瘋子,想想還有些期待呢。
隻是,我等了許久,那道能帶走我所有痛苦的雷罰都沒有降臨。
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磁性的聲音:「行刑結束,送她回去。」
我躺在地牢裏,身旁是臭烘烘的老鼠屍體,陰冷潮濕,讓我的傷口能加疼痛難耐。
我不明白夜冥為什麼不殺了我,難不成是因為還想用我給白雪試毒嗎?
「阿堯,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