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和妻子妹妹的忌日在同一天。
自從那場悲劇發生後,我就再也沒有資格過生日了。
被電擊 棒抵著後背時,我渾身顫抖。
即便如此,我的第一反應還是想到了妻子。
我顫抖著撥通了妻子的號碼。
"親愛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來陪陪我嗎?哪怕隻有一分鐘也好。"
我強忍著淚水,聲音哽咽。
心裏暗自期待她能聽出我的異常。
可妻子沒察覺到異常,傳來的隻有刺骨的冷漠。
"你害死了我妹妹,還有臉讓我陪你過生日?為什麼活下來的不是她?"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是陳遠,我高中時的噩夢,如今卻成了妻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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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了我妹妹,還有臉讓我陪你過生日?為什麼活下來的不是她?"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裏竟然還有一絲甜蜜。
她終於和我說話了,即使是在罵我。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是陳遠,我高中時的噩夢,如今卻成了妻子的情人。
"寶貝,別管他了,我們繼續吃飯吧。"他溫柔地說。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即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依然無法得到愛人的關心。
但我還是在心裏默默祝福她:希望她能幸福,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那個男人掛斷電話,冷笑著說:"看來你妻子不在乎你啊。不過別擔心,陳遠先生很關心你呢。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請我來陪你過生日的。"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陳遠?是他派人來殺我的?
那秦雨怎麼辦?
可即便如此,我心裏還在為妻子擔憂:也許她不知情,也許她隻是被陳遠騙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是我人生中最漫長、最痛苦的時刻。
那個男人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每一次我以為自己快要解脫時,他又會用藥物強行把我拉回現實。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但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小雨她能原諒我。
是因為我的失誤帶走了妻子妹妹的生命嗎?
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能代替她妹妹死去。
第二天下午,我殘缺不全的屍體被丟棄在市中心的公園裏。
妻子被緊急召回。
她親手檢查那具屍體整整三天兩夜,卻始終沒有認出那是她最討厭的丈夫。
即便如此,我的靈魂還在欣喜:她終於願意碰我了,即使是以這種方式。
我的靈魂飄在警局的角落,看著妻子和王隊長討論案情。
我多麼希望能抱抱她,告訴她我有多愛她。
"屍體是公園清潔工發現的。"王隊長說,"監控顯示,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在淩晨三點左右在公園附近停留了約十分鐘。"
"這麼猖狂地把屍體丟在公共場所,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秦雨憤怒地說。
王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而且這幾天...哦昨天!是你丈夫的生日,對吧?"
聽到我的名字,秦雨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別提那個殺人凶手。"
我心如刀絞。
自從妻子妹妹去世那天起,妻子就開始仇視我。
不僅從家裏搬出去,還和一直針對我的陳遠在一起。
甚至在我被害的前一天,她還想著怎麼和我離婚。
如果她知道是我這個"累贅"打擾了她的生活,恐怕會更加憎恨我吧。
王隊長歎了口氣,問道:"法醫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秦雨冷靜地回答:"死者是位年輕男性,25到30歲之間。屍體被肢 解,缺失頭部和左手。死亡時間在早上。"
她頓了頓,繼續說:"死者生前遭受了極其殘忍的虐待。全身多處骨折,有大麵積燒傷和酸蝕痕跡。在關節處發現了大量煙蒂,似乎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
我聽著妻子描述我的遭遇,心中的最後一絲溫暖也徹底消散了。
即使麵對如此殘忍的案件,她也沒有想到要確認我的安全。
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存在似乎從未被真正在意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命運,隻知道即使在死後,我依然無法得到妻子的一絲憐憫。
王隊長聽到這裏,握緊了拳頭直到指節發白:"這些畜生!"
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心中翻湧著無法平息的自責和悲傷。
老婆,你真的很厲害呢。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一定能解開這個案子。
可你知道嗎?就在你冷靜分析的同時,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我清晰地記得每一秒的折磨。
那個你曾以為最好的朋友陳遠,用煙頭一點點燙遍我的全身,將我浸泡在刺鼻的化學品中,我的皮膚開始潰爛。
他用鈍器反複擊打我的關節,冷笑著說:"誰讓你總是纏著小雨呢?你配得上她嗎?"
我的心跳最終停止時,他才將我拖進了裝滿腐蝕性液體的桶裏。
老婆,那種痛苦和絕望,你永遠無法想象...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怪你。
是我太沒用了,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我看到陳遠快步走進了房間。
"小雨,你怎麼還在這兒?"他關切地問道。
"案子還沒結束呢,"我的老婆回答,"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嘛,"他溫柔地說,"你都好久沒休息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當他的目光掃過我殘破的屍體時,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快意。
"天呐,這也太可怕了!"他故作驚恐地說,"小雨,你怎麼能忍受整天和這種東西待在一起?"
我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老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我的生命!
我拚命想要尖叫,想要大喊,但我已經做不到了。
秦雨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她輕輕拍了拍陳遠的肩膀,說:"別擔心,我沒事。我們去外麵說話吧。"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老婆,你真的有想過我嗎?
你曾經許諾共度一生的丈夫,在你眼裏現在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嗎?
陳遠就是凶手啊!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的靈魂在痛苦中掙紮。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比起那些身體上的折磨,你的冷漠才是真正殺死我的凶器。
回到辦公室,王隊長正在查看一份文件。
"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他猶豫了一下,"最近幾個月,城裏已經發生了三起類似的案件。雖然手法沒有這次這麼殘忍,但都是二十三十幾歲的青年人,都被肢 解了。"
秦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是說...我們可能麵對的是一個連環殺手?"
王隊長點點頭:"恐怕是的。而且,根據現有證據,凶手似乎對法醫學有相當深 入的了解。"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秦雨。
她踉蹌了一下,扶住了桌子邊緣。
"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可能是我們中的一員?"
我看著老婆震驚的表情,心裏突然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
小雨,你真的對我的死一無所知嗎?
正當此時,老婆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