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楚明軒去世幾個月前,
我和他的關係一度陷入微妙的疏離。
一直以來,身為刑警隊長的他,每天都要加班加點去破案,三天兩頭不著家。
偶爾回來,也是一言不發,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知在忙些什麼。
有天,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要離婚!”
我很失望,楚明軒和以前不一樣了。
結婚前,他說過會好好待我,會陪伴我。
我理解他的忙,但心裏還是有些埋怨。
結婚後,他被提拔成刑警隊長,成天在案子和案子間打轉。
我們很少能好好說上幾句話。
有一回吧,大概是結婚紀念日,他竟然還記得。
楚明軒告訴我今晚肯定會按時回家,我給他燒了滿滿一桌子菜。
最後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
直到第二天淩晨,他才回來。
我從沙發上起來,扭了扭枕酸的脖子,正欲說些什麼。
楚明軒卻急匆匆走進房間拿了些紙張,開門而去。
沒有看我一眼。
爭吵時,他總能用“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堵住我的嘴。
一次又一次的心寒,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我和他的情感,就像桌上日漸幹癟的蘋果,內在慢慢出現了一個個被蛀壞的洞。
這樣的丈夫,我隻想趕緊跟他離婚。
在我說完離婚後,楚明軒瞬間呆住了。
他連忙告訴我最近在忙大案子。
隻要抓到這個犯罪團夥,就能休假,到時候可以好好陪我。
我沒有作聲,也沒有再提離婚。
這事,自然而然翻篇了。
隻是我心知肚明,這段婚姻沒有必要繼續了。
<ol><li>他告訴我要去國外執行抓捕任務。</li></ol>作為刑警隊長是必然是要去的。
講完後,他試探著問我:“瑾瑜,你說我要去嗎?”
我知道,在他心裏,正義和使命高於一切。
“去吧。”
我頭也沒抬,淡淡地說了一聲。
何況,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嗎?
我滿腦子都在憤懣,你肯定是會走的,為什麼還來我傷口上撒鹽,多問我一句,是要我挽留,還是要我答應?
我感覺我在他的生命中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後來,每次想到這個畫麵,我就心如刀絞。
我知道,明軒肯定對我的回答很沮喪。
因為從我說完那個詞以後,他再也沒有開口。
也許他是在向我告別,也許他是希望在最後能聽到我對他的支持。
也許......
我也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
但我知道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
為了方便聯絡,楚明軒特意給我帶了個新手機。
說是執行任務用這個手機交流信息比較安全。
我用了,但他走後,我們也沒什麼聯係。
直到有天,一個叫“青青子衿”的女性賬號突然加我好友。
她的頭像是一張藝術照,看上去文靜而高雅。
我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了好友申請。
她很熱情,很懂我,我慢慢把她當作好友對待。
聊著聊著,我覺得不對勁。
這個女孩對我的習慣了如指掌,言談間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猶豫再三,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是誰啊?我們以前認識嗎?”
“我是明軒啊!”對方的回答讓我瞠目結舌。
我頓時感到一陣荒謬,對這種惡作劇式的玩笑感到惱火。
甚至我都開始胡亂聯想,難道這是楚明軒在外的情人?
我一氣之下錄了一段長達六十秒的語音,嚴厲斥責對方。
很快,對方也回了一段語音。
聲音雖然有些失真,但那熟悉的音色和口音,確實就是楚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