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期待下她一步步走了過來,下一刻她一腳踢在我的後背上,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一邊踹一邊罵道,“小賤人,就憑你也敢汙蔑我兒子。”
“我兒沈林堂堂狀元郎,自然要配縣主,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過來攀附!”
我痛得蜷縮成一團,她走到榮安縣主身旁神情諂媚。
“在我心裏隻有縣主娘娘才配得上做我的兒媳,這個小賤人惹的縣主不痛快,縣主就該將她打死扔到城外水溝裏!”
沈林高聲應和,“娘說的對。”
我心裏滿是恨意,嫁進沈家當牛做馬五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他們母子二人竟如此狠毒!
榮安縣主對上我滿懷恨意的眼神,輕嗤一聲,拽著鞭子狠狠地朝我抽了過來。
“賤人,還敢看沈郎,信不信本縣主摳了你的眼珠子!”
“來人啊,給我打!”
說著兩個下人惡狠狠地拽住我的胳膊,數不清的拳頭落在我身上。
肚子一陣一陣刺痛傳來,我蜷縮著身體試圖護住小腹。
這時有圍觀的婦人發現了我的異樣。
“瞧她那樣子該不會是有孕了吧!想要用孩子綁住沈狀元......”
“我看像!”
“真不要臉!”
榮安縣主臉色一變衝過來照著我劈頭就是一鞭子。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爬我未婚夫的床!竟敢懷他的孩子!”
沈林緊跟過來狠狠地踹了我一腳,諂媚地拍著胸脯,“縣主,我向來潔身自好,這種低賤的女人看一眼我都怕臟了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會讓這種臟東西爬上我的床。”
“這千人枕萬人騎的賤東西肚子裏還不知道懷的哪個男人的種,肯定是想用這個栽贓我,離間我們的感情。”
婆婆猶豫了一下,也連忙抓住榮安縣主的衣袖,“是啊縣主,我兒子我最了解,他心裏隻有縣主,定是這賤人惡意陷害!”
榮安縣主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小桃你去熬一碗墮胎藥,我要沈郎親手喂給這賤人!”
我拚命掙紮,不停地嗚咽求饒。
不要啊,沈林,那可是你親生的孩子!
求求你,饒了他!
卻見沈林從下人手裏拿過墮胎藥,毫不猶豫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惡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低聲警告我。
“榮安縣主出身高貴捏死你不過隻是捏死一隻螞蟻,你最好老實一點我還願意給你一條生路,不然......”
我心口一陣絞痛,不敢信自己曾經怎麼如此眼瞎,竟然沒看出他是一個人渣。
他一把扯開堵著我嘴的抹布,狠毒地將一整碗藥全都灌到我嘴裏。
我拚命地摳著喉嚨,絕望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藥已經下肚,無論我再怎麼摳也沒有用處,像是有一雙手將我的小腹活活撕裂,我滿頭大汗,隻感覺痛徹心扉。
我痛的不停慘叫,不一會滴滴答答的血便順著羅裙緩緩流了下來。
生命的流逝是如此之快,我還是沒有保住這個孩子。
圍觀的人還在紛紛拍手叫好。
“活該!做得好!”
“這種賤人就該這樣對付,縣主簡直是為民除害!”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別的男人,呸!”
我掙紮著從泥土裏抬起頭,倔強地看向榮安縣主、沈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就不怕遭報應嗎?”
榮安牽著沈林的衣袖,高高在上地斜蔑著我。
“我乃是陛下親封的縣主,我爹是忠武侯,我哥是被陛下重用的大將軍。”
“你跟我談報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這等賤民連給我擦鞋都不配。”
就在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群穿著金甲的士兵迅速湧入小院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門外,一道威嚴之聲驟然響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朕倒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天下竟然姓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