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紅剛想為我解釋,就被堵住了嘴。
“不知廉恥的賤人,夫君還在家你就迫不及待要偷男人了?!”
婆母二話不說,猛地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麵露凶光。
“既然如此不知檢點,那就把她的衣服也給我扒了!”
仆人應聲而來,撕扯著我身上單薄的寢衣。
我來不及辯解,隻能不停掙紮。
謝宴和此時臉上也帶著暴怒:“林知洛,虧我還對你心生愧疚,你居然敢給本將軍戴綠帽子!”
他驟然提劍,一刀刺破了小廝的喉嚨。
溫熱的血帶著腥臭的氣息,噴了我滿臉,
我強壓下淚水,拚命用手遮住身上的春光,聲音顫抖道:“我不認識他,你信我!是他闖進我房中想要欺辱我!”
謝宴和的劍上還在流血,麵色陰翳:“還敢狡辯?你找皇後告狀,針對清兒,現在還偷人!”
“枉清兒還給你說情!你就是個毒婦,我應該連你一起殺了,送你們做一對絕命鴛鴦!”
可江月清卻攔住了他,斜睨著我,不屑道:“真給女人丟臉!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婆母連聲讚同:“就該把她浸豬籠,讓這小賤人好好反省反省!”
我壓下了心中的恨意,抬起頭強裝鎮定地對謝宴和開口道:“你知道我的為人,我林知洛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卻沒想到下一秒我直接被婆母拽著頭發拖下了床。
“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把她給我浸豬籠!”
她命人扒光了我的衣服,隻留下肚兜和小褲。
然後將我關入一個竹籠中,又放了一塊重石,二話不說就要將我推入池塘中。
期間,無論我怎麼央求謝宴和,謝宴和都無動於衷。
直到我說願以林家列祖列宗起誓,他臉上出現了一絲動搖。
“你真的不是自願的?”謝宴和表情遲疑。
可話音剛落,離我最近的江月清在謝宴和看不見的角落,迅速抬起右手,對著我的臉猛然劃去。
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推入了池塘。
江月清佯裝吃驚道:“呀,我隻是想把她拉上來,沒想到她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後宅女人就是不知好歹......”
冰涼的水猝不及防灌入我的口中,我感覺自己肺裏的空氣在逐漸減少。
同時也感覺自己渾身骨頭似有蚊蟻啃噬,生不如死。
我突然想到江月清剛剛藏在右手手心裏的銀針和眼底的嫉恨。
是江月清!她在針上下了毒!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恨過。
我發誓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我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
但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被拉上了岸。
“居然還沒死?”恍惚間,我聽見了江月清小聲呢喃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林氏,你還不承認嗎?”謝宴和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隔著籠子看我。
此時我狼狽地爬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卻咬牙一字一頓道。
“我、沒、有!”
謝宴和頓時臉色一沉。
“你裝什麼慘?!你剛掉下去我就下令把你拉了上來!”
“清兒說得不錯,你們這種女子最會耍手段。就知道裝可憐博取同情!”
我忍受著渾身的疼痛,可張嘴卻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聽到謝宴用施舍的口吻,冷冷說道。
“你我夫妻一場,看在這麼多年你操持家務,我就不追究你和奸夫的奸情。”
“你如果識相的話就自請成為下堂婦,帶著你那些嫁妝滾出謝家!”
但緊接著,婆母尖酸的聲音驟然響起:“嫁妝?不可能!”
“不守婦道的賤人還想拿回嫁妝?”婆母冷冷瞪了我一眼,眼中閃過貪婪的神色。
謝宴和是平民起家,除了皇上的賞賜,並沒多少資產。
這些年謝宴和不在,全是靠我的嫁妝撐起的這個家。
那些錢財我可以不在乎,但這些嫁妝裏還有爹娘留給我的遺物,我怎會拱手讓人?
“我沒錯!!!”
我奮力掙紮,撕心裂肺地喊著讓他們把我從竹籠中放出去,可終究無濟於事。
謝宴和有些猶豫,卻見江月清挽起他的胳膊,輕聲勸道:“錢財是小事,但是即使身為女人,也要敢於為自己的錯承擔責任,我們這是對她好。”
我十指狠狠抓住竹籠邊緣,恨不得衝出去撕爛她虛偽的臉!
“行了,把那些嫁妝都搬到我院中,我代我兒保管。”婆母冷哼一聲,下了命令。
仆人們不敢不從,把嫁妝一箱箱抬了出來。
“你們都給我住手!這些都是老爺夫人留給小姐的!”輕紅終於從束縛中掙脫出來,攔在那些仆人麵前。
可還沒等她開口,謝宴和身邊的將士猛地抽刀,一刀刺進了輕紅的胸口。
“輕紅!!!”
我睚眥欲裂,輕紅從小就跟著我,在我心中,早就把她當成了親妹妹。
可如今卻為了保護我,死在了謝家!
恨意幾乎要把我吞沒了,我看著謝宴和也有些震驚的臉咬牙切齒地詛咒道:“謝宴和,你不得好死!!!”
被我眼中的仇恨震懾道,謝宴和後退一步
“膽敢對將軍不敬!”謝宴和身邊的將士臉色一沉,提著刀向我走來。
失去最後的親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就在此時——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