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海的臉霎時陰沉下來。
“岑溪,你們兩個真的是有意思,一個兩個動不動把離婚掛在嘴邊!”
“你這樣一隻不下蛋的雞,怎麼配跟我提離婚?”
“我能把你留在裴家,你就應該對我感恩戴
而裴澤天,他似乎想走過來,可沈月月抓住了他的手。
於是裴澤天停下腳步,再沒有看過來一眼。
我收回視線,心疼的抱住岑溪。
岑溪不能懷孕這件事,在裴家不是秘密。
我早早答應了她,讓她做寶寶的幹媽。
這半年來,我倆湊在一塊幹的最多的事,就是給寶寶挑衣服,研究什麼牌子的奶粉好。
岑溪那麼喜歡小孩,可是裴雲海竟然拿這個來戳她心窩子。
“那個人渣比他哥還惡心,沒事的岑溪,孩子從來不是女人的全部,沒有就沒有,你看我現在也沒有了,反而還覺得一身輕呢......”
我努力安慰她。
岑溪一直不說話。
我們當晚沒有回去,而是住在了海邊的民宿裏。
裴澤天破天荒的把我從黑名單放了出來,主動發來消息:
【你以後少和岑溪混在一起。】
【她成天瘋瘋癲癲,說話不過腦子,上不了台麵,你也被她帶歪了。】
我指甲深深嵌入肉裏,岑溪就睡在旁邊,我強忍著語音罵他一頓的衝動。
深呼吸一口氣,打字回道:
【我說過了咱倆離婚,你要是還能聽得懂人話,明天就帶上證件跟我去民政局。】
裴澤天回我:
【半個月了還不夠你冷靜?】
【開口閉口就是離婚,你這麼任性,有沒有考慮過孩子,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江顏,你現在這樣我就當你是孕期激素作祟,別再動不動跟我鬧!】
我實在懶得跟他多廢話,甩過去一張醫院引產證明。
【明早十點,民政局門口見。】
隨後也把他拉黑了。
第二天睡醒,我發現岑溪不見了。
她有早起散步的習慣,每次還都會給我帶早餐回來。
可是這次,我心裏卻十分不安。
我從天亮找她到天黑,始終不見她蹤影。
我急得去報警,警察卻抱歉的表示,失蹤不足24小時無法立案。
失魂落魄的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碰上了裴澤天。
他眉宇陰鬱,看到我更是氣的青筋直冒。
“江顏,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抬起頭,還沒說話,他就伸手掐向我的脖子。
“我按你說的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你一天,可是你人呢?”
“居然跑到了警察局,就你那屁大點事,還專門來浪費警力,你完全沒有羞恥心的嗎?!”
裴澤天一臉諷刺。
他常年在消防隊裏訓練,力量大,我被他拽著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放,放開我......”
“你是不是覺得耍我玩很有意思啊,還偽造了那麼個假證明來騙我,拿孩子來開玩笑,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下賤的招數了?”
“說,是不是你那個該死的閨蜜教你的!我真該快點讓雲海把她趕走!”
我聽不下去,狠狠在裴澤天離我最近的小臂上咬出一個血印子。
他終於吃痛地甩開我。
我重重跌坐在地,傷口徹底崩裂開來。
伴隨著痛苦的哀吟。
鮮紅的液體在我身下越來越多的湧現,彙聚成一塊血泊。
裴澤天愣在原地,後知後覺的注意到我平坦的小腹。
他驚恐問道:
“顏顏......你怎麼了?孩子呢?難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