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岑溪一起嫁進裴家。
我嫁給消防隊長哥哥,她嫁給心理醫生弟弟。
懷孕六個月時,我半夜被濃煙嗆醒。
我戰戰兢兢地給老公打電話求救,等來的卻是他的冷嘲熱諷:
“想見我不要找這麼低級的借口,我哄好月月後自然會來找你。”
彼時火光衝天,葬送了我對他最後的愛意。
陷入昏厥前,閨蜜衝進火光中抱起瀕死的我去了醫院。
我撿回了一條命,隻是孩子沒能保住。
見我難受崩潰,閨蜜立刻聯係自己的老公想對我進行心理疏導,卻被狠狠斥責:
“你難道不知道月月抑鬱症發作了嗎?你們倆非要病人爭風吃醋嗎!”
這是沈月月這個月第100次抑鬱症發作。
無一例外,那兩個男人都去陪她了。
我心死地說:“我們一起離開裴家吧。”
閨蜜點頭,“好。”
......
在病房裏給裴澤天發完離婚消息後,我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他的回複。
我又點進沈月月的朋友圈,上麵明晃晃寫著:
【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可是救命對象有兩個,我該怎麼辦呀?/哭臉】
配圖是裴家兄弟為她包紮傷口的側顏。
我注意到她手腕那道傷口,隻是破了點皮。
反觀我自己,手腳,背部大麵積皮膚被燒毀,剛送來醫院時血肉模糊的一片,粘連著焦黑的衣服布料。
分離不開,隻能連同肉一起割掉。
一刷新,沈月月又發了條新朋友圈,上麵顯示是在一家法式餐廳。
評價很好,也很難預約。
我一直想去的。
裴澤天也曾經說過,等我生完寶寶就帶我去。
而我們的寶寶,連出生看一眼世界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心底再次掀起悲傷的波瀾,吸了吸酸澀的鼻子。
直接撥打了裴澤天的視頻電話。
連掛了幾次後後,裴澤天一臉不耐煩的接通了。
我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沈月月搶過了手機,對著屏幕中的我開始掉眼淚。
“對不起,都怪我不爭氣讓大家擔心了。
“江姐姐千萬不要跟哥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對麵的裴澤天聞言頓時怒了。
“江顏,要離婚就離婚,不要打擾月月養病。”
原來,他看見了離婚的消息。
我呼吸道灼傷,肺裏都是硝煙。
沈月月又開始哭,可我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挑釁。
“都是我不好,不該得抑鬱症這種病的。”
“你們感情那麼好,不應該為了我而吵架,不像我,除了澤天哥哥沒有人關心。”
我冷眼看著她裝模作樣潑臟水,可裴澤天毫不懷疑。
但凡他能接過手機看一眼,就會發現我穿著病號服,臉色慘白如紙,手臂上還纏著紗布。
裴澤天還在繼續咄咄逼人:
“你不就是氣我沒能回來陪你嗎,可你知不知道當時月月的情況有多緊急,她都割腕了!”
“要不是我和雲海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你賠得起嗎?”
活生生一條人命?
那我們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一條人命?
我忍著極大的委屈,喉嚨沙啞著把這句話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