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大典後不久,我召見了父親和姐姐。
「皇後娘娘千歲!」兩個人在我腳下俯首跪拜。
「父親大人,逆王六皇子叛亂,如今已被法辦,不過,逆王的黨羽在獄中攀咬您,說您和逆王交好,還準備把姐姐嫁給逆王......」
我邊將手中的生肉喂給站在棲木上的鷹隼,邊狀似不經心地問詢父親。
我話還未問完,他忙不迭把頭再次伏下,重重磕在地上:「臣不敢。」
他身邊剛起身的沈芝婉也連忙跪伏下去,身形抖個不停。
「父親大人不必驚慌,那些話自然是奸佞小人攀誣你,你我父女二人本是一體,他們汙蔑你,自然是想拖我下水,我已將他們盡數誅殺。」
我微微福身,伸出還殘留有生肉血水的手,做出要扶起他的姿態。
恩威並施,才是馭人的最好手段。
父親此刻應該明白,如今他的榮辱、擢貶乃至生死都握在我的手中。
我留著他,是要為我所用。
我如今在朝中勢力尚且單薄,還需要這個身居高位的父親與我互作倚仗。
他聰明的話應該把籌碼都壓給我,全力扶持我。
父親沒敢接受我的攙扶,而是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臣深謝皇後娘娘大恩。」
很好,看來父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