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周寄的茶盞不知何時遞到了我的麵前。
他手指修長,在我麵前晃了晃,聲音柔和:
「狸答應這是在朕的麵前走神了?」
我回過神來,抿唇淡淡一笑,扯下袖子在他麵前不經意的的蓋過了手臂上的傷痕。
白婕妤,白純。是個擅妒的人,又是將軍府的嫡女。
有寵的妃嬪第二日都會被“邀請”到她宮中“敘舊”,一個時辰走出來後,身上都大大小小
的遍布著血跡。
早在那日宴會上,我就被她盯上了。
周寄瞥了一眼我的動作,眉毛微微擰起,語氣不悅:
「你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我對上他探究的視線,故作肩膀一抖,受驚似的低垂著眸子,輕聲回應:
「前幾日去白婕妤那裏,不小心茶盞灑在了手臂上。」
周寄他神情微微一征,片刻後又慶幸著:
「還好沒灑在純兒身上。」
我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勾唇冷笑。
那日隻是因為她說我肌膚白皙,染點紅色才好。
便讓宮人壓著我,在我的雙手臂上倒茶水,滾燙刺骨,疼痛難忍。
隻是這樣的惡人心,才更美味。
我眼眸裏緩緩露出了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