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策看見薑梔意伸手的瞬間,情緒直接失控。
他一把就將她拉了過來,說起話來都在咬牙切齒。
“你看清楚卡上的內容了嗎你就伸手!”
教訓完薑梔意,他直接搶過那張卡丟在紀明裕身上,聲音冰冷無比。
“梔意是我女朋友,你重新挑一個吧。”
紀明裕正要說話,安靜了很久的薑梔意卻率先開了口,她空洞的眼睛裏帶著嘲諷。
“不是你說的隨便玩玩嗎?你可以玩,我就不行?”
紀明裕聽見這話,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一個遊戲而已,莊策,不會玩不起吧?”
在這麼多人麵前被女朋友和死對頭這麼嗆,莊策胸中升起一團怒火。
但他放話在先,現在兩個人又都同意這個懲罰,他也不好在阻攔,隻好鬆開薑梔意的手,眼睜睜看著兩個人離開。
房門啪得一聲關上,莊策也沒心情再繼續遊戲,這場宴會便不歡而散了。
隻剩幾個好兄弟還留在包廂裏陪著他一杯一杯喝著酒。
阿淮也沒想到好端端的生日宴會鬧成這樣,他撓了撓頭,湊到莊策身邊。
“莊哥,嫂子就這麼跟紀明裕走了,你不擔心嗎?”
莊策悶了一口酒,聲音低沉無比。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就是吃醋耍耍小性子罷了,出不了什麼事。”
阿淮想起以前的事,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嫂子確實很乖不會亂來的。不過今天咱們確實玩得太過火了,莊哥,你明天還是好好和嫂子道個歉吧。”
莊策想起薑梔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鬧著要分手,盤踞在胸口的怒氣就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冷哼了一聲,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她這麼喜歡我,怎麼舍得跟我分手?更何況她那麼封建一個人,三年都不讓我碰,一個晚上還能讓紀明裕拐走了不成?”
幾兄弟紛紛說是,接著就要帶他重新找個樂子打發時間。
但莊策卻直接擺手拒絕了,他解開領帶,隻覺得心裏煩躁得厲害。
離開酒吧後,兩個人一前一後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深夜晚風一吹上臉,薑梔意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正想和紀明裕解釋清楚,一抬頭卻看見他帶著自己進了一間清吧,眼中頓時浮現出錯愕的表情。
紀明裕拿出那張卡遞到她手裏,聲音很是散漫。
“誰說過夜就要去酒店了,我看今天月色很好,不如我們不醉不歸痛快喝一宿?”
連日受的委屈和今晚目睹的一切讓薑梔意鬱結在心,她也想把自己灌醉放空神智,隻有這樣她心中的隱痛才能徹底消失。
兩個人一拍即合,遂找了一個卡座,叫了一打啤酒。
酒一上桌,薑梔意就埋頭喝了起來,根本顧不上紀明裕。
她的酒量很淺,一聽酒下肚神智很快就不清醒了,一邊倒著酒一邊囫圇不清地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我都說分手了,他居然還要親江漫,難道我不是他女朋友嗎……”
“我隻是想讓他哄哄我,可他卻連電話都不給我打……”
“他說什麼我都依著他,可他這些年卻越來越不顧及我的感受……”
苦水吐到最後,薑梔意的眼睛都哭腫了,聲音也變得嘶啞無比。
紀明裕看著她痛苦的神情,眸光黯淡了一下,岔開了話題。
“你膽子還挺大,明明和我不熟,卻敢接我的卡跟我走,還敢喝得爛醉如泥。你就不怕我心懷不軌真對你做什麼嗎?”
薑梔意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才跟你走的,事實也證明你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對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紀明裕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很久很久,久到薑梔意抱著酒杯睡了過去,他才挪開眼。
淩晨三點,莊策終於忍不住給薑梔意撥了個電話。
但接電話的卻是紀明裕,聽著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莊策臉一下就黑了。
“梔意怎麼不接電話?你把她帶去哪兒了?”
“你們不是分手了?已經是你前女友了,你管她在哪。”
這句毫不掩飾的嘲諷讓莊策氣得額頭青筋都凸了起來,他正要罵回去電話卻被掛斷了。
等他反應過來再打過去,機械提示音卻說對方已經關機了,他氣到直接掀翻了酒桌。
幾個兄弟看他這麼生氣,連忙戰戰兢兢地讓他趕緊把薑梔意帶回來。
莊策臉上的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卻怎麼也不肯起身。
他按了按眉心,故作輕鬆地鎖上了手機。
“梔意這麼內斂古板,是做不出一夜情這種出格的事情的,沒必要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