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認準了我是殺害爺爺的凶手。
“你讓我失去了父親,你也不配得到父愛。”
後來,他領養了和我同齡的女孩百般疼愛,
我卻因無人照看,營養不良胃癌瀕死。
我以為自己能苟活著度過最後的日子,
沒想到“他的女兒”卻不肯放過我。
我那作為農學專家的爸爸得知死訊後發了瘋地全世界找我,
卻不知道,
他親手把我碎成齏粉做成飼料,喂給了他正在養的豬。
1.
“陳歡!我女兒的畢業典禮馬上就開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騷擾我!”
這是生前,我爸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拖著病體,被逼近了小胡同。
手裏捏著爺爺親手給我做的桃木劍,祈求爺爺可以像小時候一樣,從天而降,一次次把我阻擋在危險之外。
但是我忘了,他已經死在了我十歲那年。
那一年,我不止失去了愛我的爺爺,也失去了爸爸。
沒有人會來救我了。
我被注射了足夠麻醉一頭牛的戊巴比妥鈉,倒在了胡同口。
一周前,我還是個有光明前途的高中生,700分成績單還掛在我的朋友圈置頂裏。
三天前,我卻被確診為胃癌晚期,隻有半年可活。
我想著,半年也好,至少還能活到成為一名大學生。
可惜,還是活不到那天了呀。
老師一直對我很好,如果我能活到清北的錄取通知書到校的那天,她是可以得到業績的。
我很抱歉,沒能努力活到那個時候。
給爸爸打電話,隻是想再聽一聽他的聲音,但還不到十秒,就被他不耐煩地掛斷了。
他大概忘了我和陳瑜在同一個學校,今天,也是我的畢業典禮。
所有人的父母都帶著鮮花出現在家長席,隻有貼著我名字的椅子是突兀地空著。
我被騙了出來,在一片歡天喜地裏,默默地倒在了學校後麵的胡同。
一牆之隔,無人問津。
凶手下刀熟練,如果不是有著多年經驗的屠夫,就是從小耳濡目染。
她沒有直刺動脈,
而是在我活著的時候撥開我的皮,在我翻滾的血肉裏,跳動的肌理間,一點點分解著我.......
我死了,我的靈魂卻沒有消散。
我空洞地站在人群中間,看著爸爸滿臉幸福地摟著另一個女兒,驕傲地和所有人介紹。
他給她整了整衣服,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眉頭蹙了起來。
“出門新換的衣服,怎麼這麼大的味道?你剛剛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