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我去嶽母靈堂點蠟燭。
靈堂前卻傳來了音樂聲。
我一陣寒意。
我看到癱瘓的妻子竟站起來了,和一個男生貼身熱舞!
我死死捂住嘴巴。
翁虹是著名舞蹈家,也是我暗戀許久的女神。
當年坐我的車不幸車禍,雙腿癱瘓。
因愧疚和愛慕,我求婚成功。
婚後我事事以她為重,卻不想她竟騙我。
她的腿根本沒事!
她倆跳得忘我,目光灼熱拉絲。
我坐了一夜。
回顧我們的婚姻。
她脾氣古怪,對我時冷時熱。
我以為她是不能再跳舞,心裏鬱悶。
每當她無理取鬧,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賞我耳光時。
我都在忍耐。
畢竟害她癱瘓的人是我。
可靈堂前的一幕刺痛了我的心。
她從沒有那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過我。
晨光微露,大門被打開。
男人捂著右腹走出來,看樣子有些虛弱。
我發現他的側臉有些熟悉,想不起在哪看過。
天色大亮,陸續有親戚前來吊唁。
我剛走進臥室,煙灰缸直襲我腦門。
翁虹怒罵聲響起。
「還敢躲,一大早你跑哪裏去了,我媽靈堂前的蠟燭怎麼沒點?」
我壓下心底的起伏。
我檢查過鬧鐘被人關了,能做這件事的人隻有翁虹。
我本認為她是想讓我多睡會。
後來看到他們熱舞,我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
她在情人麵前溫柔,對我卻冷淡無比。
好像我欠她似的。
我克製住怒火。
翁虹見我沒說話。
紅了眼眶,哭訴是我害她癱瘓。
「你終於膩煩了我是不是?」
「下個月就要移植另一個腎了,現在都還沒有合適的腎源,你別忘了你以前說過什麼。」
我腦海中炸出道驚雷。
當初翁虹車禍,除了腿部癱瘓,腎臟受損也嚴重,急需腎臟移植。
我與她配型成功,毫不猶豫捐了顆腎給她。
但今年,她的病情還是惡化,需要再次移腎。
嶽母彌留之際,翁虹傷心欲絕。
為了讓她振作我承諾,要是找不到第二顆合適腎源,我願用我僅剩的腎臟換她活下去。
細思極恐,翁虹癱瘓是假的,腎臟損害會不會也是假的。
要是真如我猜的這樣,那她騙我的腎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