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宣和我領證後,依舊忽冷忽熱的,他總是很忙。
忙得整日不著家,忙得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忙得連婚禮都忘了辦......
在那段漫長而又孤寂的日子裏,唯有同樣被許承宣留在別墅裏的八月陪在我身邊。
某種程度上講,它是我那段煎熬的時間裏唯一的精神慰藉。
八月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邊牧,它忠誠、聰明,還會察言觀色。
可它的忠誠,從來都是對著他的主人的,它的聰明和察言觀色,卻常常用在捉弄我上。
它跟它的主人一樣,並不喜歡我,總對我愛答不理。
甚至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會故意把我引出別墅,而後惡作劇一樣故意把我關在門外。
隻有見到許承宣才會搖著尾巴,熱情地直往他身上撲。
我隻以為是它對我還不夠熟悉,所以會排斥我。
所以我盡心地照顧它陪伴它,陪它玩,陪它鬧,給它梳洗,帶它治病,它的事從沒假手他人。
我把它當成我在許家唯一的朋友。
它精力太旺盛,總喜歡大半夜把我鬧醒,我也毫無怨言。
我固執地以為,真心總有一日能換來真心。
不論是八月還是許承宣。
有人說,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
可直到今日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
那也是分狗的。
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我渾身脫了力,跌坐在地上。
五年了,在我以為八月早就接納我的時候,它卻迎頭給了我一記重擊。
不愧是許承宣的狗。
林婉眠一回來,就能毫不猶豫地向著林婉眠。
而我費盡心思養了五年,卻怎麼也養不熟。
我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什麼都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