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深是我資助上學的貧困生,畢業後直接進了我的公司工作,美其名曰;報恩。
周瑩和我的相遇不乏他的手筆插入其中。
婚禮當天,他甚至作為司儀主持了全程。
席間我飲了酒,難得幽默打趣。
“談助理一表人才,真不知道以後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
他靦腆地垂著頭,周瑩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去,不耐煩地說。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老是操心別人幹什麼?”
我以為她是因為被忽略而不開心,卻沒想到一切早有預兆。
那天下了暴雨,我派談深開車去美容院接周瑩回家。
別墅裏看到車燈,卻遲遲不見人上來。
我找過去,車庫裏的車子停的好好的,打開車門,兩人靠的極近。
談深的外套蓋在周瑩腿上,周瑩紅著臉微微氣喘,聽到聲音也隻是半眯起眼不耐的皺眉。
談深慌亂兩秒,整好衣領向我解釋。
“顧總,周小姐路上吹了風,可能現在有點不舒服。”
我忽略了心裏產生的那點異樣,打發了他離開。
再後來,周瑩懷孕了,產檢時孩子16周,比我們新婚早了一個月。
她說一定是我醉酒那晚魯莽才有了孩子,大發雷霆要我補償她的青春,拿了五百萬的卡肆意逍遙。
當然那個孩子沒有出生,周瑩因為和我吵架流產了。
醫生說她以後再也不能生育,周瑩哭著抱怨我這個丈夫不負責,我很愧疚,補償了她很多。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周瑩一直在撒謊,孩子是真的,隻是不是我的。
所以周瑩安排了一出假流產把孩子留給了親生父親,但沒想到談深會英年早逝。
這張死亡證明的複印件是他家人寄來公司索要賠償的,紙上明晃晃的“性窒息”三個字像個巴掌狠狠打在周瑩臉上。
談深的家人長在大山不懂法,隻想要筆錢了事,但周瑩心知肚明,談深就是猝死在和她廝混的過程中。
我佯裝可惜的感歎。
“談深年紀輕輕就因為這種原因死了,太遺憾了,人啊還是要管住自己才能平安。”
周瑩綠了臉,強裝鎮定。
“是啊,太可惜了,老公你把這東西帶回家幹什麼?”
我眨眨眼,笑著說。
“我不是看你之前和談深關係不錯嘛,就想問問你賠付他家人多少錢合適。”
她扯了扯嘴角,翻身蓋住被子。
“害,我們也沒有很熟,老公你看著辦吧,我困了。”
我點點頭,看著她背對我的身影,目光逐漸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