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半夜,陸晚晚帶著一身酒氣回了家,嘴裏哼著小曲。
看得出,她的中秋過得很充實。
我和陸晚晚結婚6年,還從未見過她在我麵前展露過這麼率真的一麵。
因為職業的關係,我見到最多的是她匆忙的背影。
她開燈看見我後,先是一怔而後問道:“不是說趕不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到家了。”
她不知道,我在機場免稅店給她買到了夢寐以求的限量款鱷魚皮的包,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我一早特意告訴她會議延期,趕不回來陪她過節。
她還對著我發了一通脾氣,“你總是不陪我過節,連個禮物也沒有。”
我甚至還為此愧疚地給她轉了5萬,讓她午休時去逛街給自己買個首飾。
現在看來,我就像個小醜。
陸晚晚見我一言不發,將包甩在我的手上說道:“傻愣著幹什麼?去給我榨杯果汁。”
“跟個木頭一樣,看不出我很累?”
“真是教死了都學不會。”
婚後她便一直要求我守男德、寵老婆,讓我學習她閨蜜老公掙的錢全數上交。
可她那閨蜜的老公在外麵的彩旗都快插不下了。
聽著她那副居高臨下的語氣,我苦笑。
本該是家人團圓的節日,她喝到後半夜才回來,不但沒有一句解釋,還一如既往地吩咐我做事。
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做一隻沒有自尊心的舔狗,隨意踐踏?
她雖然沒有拍到那男人的側臉,可左手背上那道疤痕我卻一眼認了出來。
那是她的竹馬宋凜,大學畢業後他陪著心上人出國讀書結婚了。
兩年前離婚回了江城,沒想到他們又勾搭在了一起。
我追了陸晚晚一整個大學時期,直到宋凜出國後她心灰意冷,沒到半年答應了和我在一起。
我以為是我的一腔熱情和真心感動了她。
現在發現,正主回來了,我得靠邊站。
這兩年,陸晚晚確實有幾次夜裏接到電話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我曾問過她幾次,她都解釋說是醫院有急診,起初我並沒有懷疑。
直到一連幾次我發現她接完電話出門後,回來身上會有木質香味。
據我所知,那是男香。
而不可能每次夜裏急診求助病人恰好身上都是同一款香水味。
就如同今夜的她,混著酒精我還是聞見了那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