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溫苒發現了蹲在角落的我。
後麵跟著兩個人,抱著那一大束玫瑰花。
花紅的刺眼。
“柳菀姐姐怎麼不擦擦血呢?”溫苒伸著手就要摸過來。
“別碰,她的血臟。”陸祁握住溫苒的手,轉身就走。
“陸祁,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你憑什麼說我臟?”
我猛地一起身,積壓的情緒在此刻爆發。
“你媽殺人了。”
陸祁冰冷的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的所有憤怒。
是啊,我媽殺了他爸。
我在心裏無力苦笑。
“趕緊回家,滿臉是血的站在這幹嘛?”陸祁嫌惡地看我。
“丟人現眼。”
“陸祁,我們離婚吧。”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跟陸祁提了離婚。
“柳菀,你長能耐了是吧?”陸祁厲聲道,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往車裏塞。
“我好疼,陸祁你放開我。”
“苒苒,你先回家。”
都這個時候了,陸祁還不忘溫聲細語的對溫苒說話。
“陸祁,我要跟你離婚,我成全你跟溫苒行嗎?”
回到家後,我把結婚戒指扔到他臉上。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離婚?”陸祁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雙目猩紅。
“咳......咳.......”我瞬間說出不來話,死死掰著陸祁的手。
“我告訴你柳菀,這輩子隻有我跟你提離婚,沒有你跟我提離婚的時候。”
“你這輩子就隻能像條狗一樣伺候我。”
“哦不,你就是一條狗。”
陸祁重重的把我丟在地下,我不顧窒息的痛感,噗通一下跪在陸祁腳邊。
“陸祁,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泣不成聲。
“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多年的壓抑讓我不堪重負。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夠的話,”我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向自己狠狠刺下去。
“我這樣,給你賠罪,好不好?”
鮮血染紅了地板,染紅了我的白襯衫,我的臉還帶著血跡,就這麼披頭散發,狼狽的跪在陸祁麵前。
就像他所言,我就是一條狗。
“柳菀啊柳菀”陸祁先是一怔,隨即輕笑,居高臨下的俯視我。
“你是個醫生,你自己應該知道刺在這裏根本沒什麼事吧。”
陸祁小心翼翼的繞開鮮血。
“你的血把我家地板弄臟了”陸祁後退兩步。
“一會趕緊打掃幹淨。”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跟你離婚嗎?”陸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我呆呆的看著他。
“當然是為了折磨你。”陸祁一字一頓道。
我的心涼到穀底,癱軟在地板上,血汩汩的流。
我的視線隱約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