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精致華麗的小裙子,皮膚吹彈可破。
而我頭發枯燥,臉色蒼白,手上還有許多繭子。
一下子自卑感湧上心頭,我躲在了王姨身後。
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來自親生母親嫌棄的目光。
“先住下吧,有什麼缺的就跟我說。”
她隻留下這一句話,便拉著季時霜的小手上樓了。
從此,我在季家活得舉步維艱。
我活的像是個透明人,沒有人在意,沒有人關心。
她們覺得,是我打破了這個家原本的寧靜。
可明明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個問題我想了許多年。
可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過我現在累了,也釋然了。
如果想不明白的話,就不想了吧。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個答案。
第二天,我去醫院探望了媽媽。
媽媽依舊昏迷不醒。
我坐在她的床邊,握住了她的手。
想要找到一絲溫暖。
可她的手也是冰涼的。
“媽,這幾年,我活的好累啊。”
我迷茫的看著她沉睡的麵龐。
“媽,你什麼時候醒來,我們一起去別的城市。”
“我都想好了,這些年我也有了點存款,我們買個小房子,開一家小花店,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過,好不好?”
我擦了擦眼淚。
“隻要你能醒來......做什麼我都願意。”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
是季時霜打來的。
“姐姐?姐姐你在聽嗎?”
“宴宴突然嘔吐不止,怎麼辦啊。”
“司禮也不在家,保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賀宴卻在一旁大喊。
“霜霜媽媽,我不需要這個女人管!爸爸說了,她已經不是我媽媽了!”
他說著,又開始嘔吐了起來。
我苦笑一聲:“你是不是給他吃芒果了?”
“剛吃了一個芒果蛋糕…宴宴芒果過敏?!宴宴,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季時霜焦急地責怪著。
賀宴委屈道:“因為這是霜霜阿姨買給我的,我當然要好好珍惜了。”
季時霜被賀宴逗笑了:“你再怎麼喜歡我,也不能吃過敏的東西呀!哎呀,你這孩子!”
聽到賀宴這麼回答,我一時陷入了沉默。
想起今年賀宴的生日,他親手砸壞了我給他做的蛋糕。
隻因為他嫌我做的蛋糕醜,不配出現在飯桌上。
“賀宴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有過敏藥,你先讓他吃了。”
“然後去醫院找陳大夫,他是賀宴的小叔叔,讓他順便給賀宴做個檢查。”
季時霜一一記了下來。
“好,辛苦你了啊姐姐,我這就帶宴宴過去。”
“還有。”
我哽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
“我和賀司禮離婚了,賀宴也不再是我兒子了。”
“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了。”
說完,我不等季時霜回複,便掛斷了電話。
順便把她的號碼還有賀司禮的號碼都拉黑了。
世界清靜了不少。
困意湧來。
我躺在媽媽的身邊睡著了。
再一睜眼已是清晨。
我和賀司禮約好了今天去民政局辦手續。
我帶好材料,去往了民政局,在門口等待著賀司禮的到來。
不一會兒,賀司禮的車便停在了我的麵前。
他帶著怒氣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