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夏天,我的丈夫意外掉下懸崖墜亡,我經營的餛飩館被人縱火燒毀。
我正準備逃離這是非之地時,卻接到一個匿名電話。
他說,我如果不把真相說出來的話,他就要毀了我。
我看了看身邊正在酣睡的自閉症妹妹,隻能選擇深夜赴約。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2007年是我經曆的最為艱難的一年。
在我丈夫墜崖身亡之後,我唯一的生計——吉祥餛飩館失火,化為灰燼。
火是在淩晨四點燒起來的,那時我剛跟妹妹走到榮盛小吃街上。
看到起火的位置,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我的館子!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近前,才發現館子的門是開著的。
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從門口衝出來,留給我一個惝恍的背影。
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是我根本來不及追他,
隻能選擇衝進火海。
整個後廚已經變成火場,
翻卷的火苗開始往飯廳竄。
火舌卷到的地方,牆頭紙質的菜單燒的劈啪作響。
我對妹妹大喊:
「不要進來,不要進來啊!」
妹妹看我衝進了餛飩館,
也想衝進來幫我,
但是被我的大聲呼喊製止了,
她在清冷的街上哭喊著:「姐姐!姐姐!」
我顫抖著手用小靈通撥打了火警電話,
然後抄起牆角的滅火器,朝著火舌根部噴射......
我拚了命,但火勢仍然越燒越旺。
過了沒幾分鐘,
我渾身都被火焰炙烤的滾燙,
烈烈的濃煙到處都是。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
凶猛的咳嗽一陣蓋過一陣。
終於,無法支撐,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時,我看到的是醫院天花板。
一位年輕的女警員坐在我身邊,貼心的囑咐我別動。
我的右臂和肩膀被燒傷了,裹著厚厚的紗布,稍微一動就鑽心的疼。
「有人放火燒了我的餛飩館。」我對她說,眼淚流了下來。
她點點頭,說:「現場找到了酒精瓶子碎片,預判是有人故意縱火,火勢才會蔓延的那麼快。」
我四處看了看,問道:
「我妹妹呢,她在哪裏?」
她安撫我道:「她在你鄰居張大爺家,沒事兒。」
我隻在醫院躺了一周就出了院。
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
我到鄰居家接了妹妹,然後直奔出租屋收拾東西。
她是自閉症患者,除了跟我,她無法與人正常溝通和交流,
當我準備連夜帶著她趕去火車站時,
卻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對方聲音低沉,緩緩道來的話讓我心驚肉跳:「我有你犯罪的證據。」
我冷笑一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被人欺負到一無所有,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說:「你難道不想看看我手上到底有什麼牌?」
我遲疑了:「你到底有什麼啊?」
他說:「今天晚上,郊外廢棄的汽修廠,你來找我,隻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