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整夜做噩夢。
昏暗的雜物間,門開了,一抹光泄進來。
不是救世的神明,而是地獄的修羅。
幾年都不曾再記起的夢魘,此刻曆曆在目。
“你真賤啊,宋安然。”
“哭什麼哭,看到你這幅裝無辜的樣子我就作嘔。”
“我看職校的凱哥對她有點意思,要不要送給他玩玩?”
......
我害怕得直發抖,臉色慘白如紙。
畫麵急轉,閃過一張一張的臉。
“安然,你在學校要和同學好好相處,不要惹事。”
“宋安然,她們怎麼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
一幕一幕,最後定格在江聿冷漠的臉。
“一個小啞巴而已,我有什麼不敢賭的。”
“賭約到此結束,我贏了。”
我想尖叫,卻發不出聲,大汗淋漓地醒來。
視線所及是書桌上的剪刀。
一個聲音在腦海裏叫囂。
宋安然,你怎麼還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