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桀驁不馴混不吝,談過的美女如雲。
我是唯一的例外。
既不漂亮,還是個啞巴。
直到有一天我撞見他對幾個狐朋狗友笑著說——
“一個小啞巴而已,我有什麼不敢賭的?”
後來他花三百萬煙花哄我開心,我卻隻留下一條分手短信消失不見。
重逢時。
暴雨夜下光線昏暗,江聿眼尾泛紅,哽咽著祈求:“然然,我知道錯了。”
“既然要賭,就別輸不起。”
在學校後門角落聽到那幾句譏笑前,我還在想著如何給江聿道歉。
“聿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啞巴了吧?”
“怎麼可能?”江聿輕嗤了聲,語氣不耐,“賭約不是三個月嗎,還差半個月就結束了。”
他站在人群中央,幾個男生簇擁著。
校服領子鬆開兩顆扣子,這並不是他一貫的穿衣打扮,而是因為我隨口說了句喜歡他穿藍白相間的夏季校服。
“聿哥牛逼!果然沒有你追不到的妞!”
“那啞巴看起來乖乖的,誰知道那麼難追,還以為聿哥要放棄了。”
“一個小啞巴而已,我有什麼不敢賭的。”
江聿手裏點了支煙,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
“賭約到此結束,我贏了。”
我僵住在原地,寒意從腳底蔓延而上。
江聿的話在我耳邊反複循環,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痛苦,隻覺得心臟很痛。
我的手裏還拿著買給江聿的檸檬水,外壁液化的冰水從指尖,一寸一寸冰凍到全身。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簌簌聲,一隻野貓突然跳了出來。
江聿回頭,眼睛慢慢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