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是有錢人家的獨生子,而我是他家保姆的孩子。
除此之外,我們再無交集。
他從來沒在學校裏和我說過話,我在他跟前也是繞著道走。
但就是這樣一個桀驁不馴、張揚恣意的人,卻在有一天對我格外關注了起來。
課桌上的早餐,桌洞裏進口的零食,偶爾一兩束沾水的鮮花,還有一眼就價值不菲的禮物。
甚至他向老師申請和我組成學習幫扶搭子。
一道簡單的數學題我講了第五遍,江聿才終於懶洋洋地轉了轉筆,寫下正確答案。
他用盡一切方法擠進我的生活,讓我變成全校同學議論的對象,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就連周末的空閑時間,他也要帶我去玩賽車,在風馳電掣中甩過一個又一個驚心動魄的彎道。
衝過終點線後,他摘下頭盔,得意地甩了甩頭,拿出一大捧玫瑰花:“宋安然,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那時我以為,世上沒有人要比他更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