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一個人租的房子。如果不是他收留我,我就要流落街頭,我才不想去住酒店呢,臟死了。”
“可是為什麼是他,你不是還有別的姐妹……”
“我別的姐妹都不方便,她們都是合租,還有其他人在。”林悠然打斷我的話,“你又開始了是不是?”
“你要我和你解釋多少遍,他不喜歡女人,我就沒把他當男的看。我都主動把這件事告訴你了,就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你這是主動告訴我的嗎?如果我沒發現,你這輩子都不會告訴我吧。”
林悠然盯著我看了很久,我甚至做好了她下一秒要和我提出分手的準備,可她卻突然軟下語氣。
“好啦,我知道你是喜歡我才會吃醋,但是我和蕭瑜真的沒什麼的。”她晃著我的胳膊撒嬌,“我和他畢竟這麼多年朋友,談了戀愛直接斷連也說不過去。你要是實在介意,我保證我之後會和他保持距離的好不好?”
她說著又順勢撲進我懷裏,雙手圈住我的腰。
我承認自己是個戀愛腦。
她都這樣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點點頭,這事兒又這麼過去了。
林悠然還是會時不時出門和她的好姐妹們約會,起初我也想跟著一起,可她堅決不同意。
“我們是姐妹聚會,她們也都不帶對象,你來了不合適。”她總這麼推脫,“放心吧,你看我現在哪次不發照片給你打卡報備的?”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強求。
更何況她確實每次出去都會給我發照片分享。
我也不希望自己真的像她說得那樣有太強的掌控欲。
周末林悠然又出門了。
我窩在沙發裏打ps5。
玩兒得正上頭呢,門被人敲響了。
“等等——”
那人敲門的聲音越發急促,看出來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
“誰啊這是……”
我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挽著頭發的女人,她金絲鏡框下一雙吊梢眼正波瀾不驚地看著我。
“姐。”我瞬間慫了,弱弱地叫了一聲。
她嫌棄地抬抬下巴,示意我讓開。
我從善如流地給她地上一雙拖鞋。
“喲,你家還有女式拖鞋呢?”
我有些心虛地撓撓頭。
我沒讓家裏人知道我談戀愛的事,哪怕官宣也是屏蔽了他們的。
“我就說你最近的消費怎麼回事呢。”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居然瞞著家裏人偷偷談了個女朋友,真有你的。”
“姐,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我爸媽,求你了。”我討好地給她端茶送水,“悠然家裏條件一般,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哼,你以為爸媽真不知道啊。”
“啊?”
“他們早就知道了,隻是懶得說你而已。”她說,“他們等著你哪天自己分手了就把你打包去聯姻,懂了嗎?”
“別啊,都什麼年代了,呼籲婚姻自由。”
我看了她一眼,不服氣地小聲嘟囔:“再說了,你不嫁人他們都沒逼著你……”
方歲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是你能跟我比嗎?”
我認命地閉嘴。
確實比不了。
她天資聰穎,從小到大拿過的獎數不勝數,從學習到工作,隻要她想做的事都能做到最好。
畢業後她進入自家集團,不到半年就能幫父母分擔公司裏絕大部分事務。
毫不誇張地說,方歲拋開性格不談,是個完美到幾乎無可挑剔的人。
“方家的丫頭真是厲害,長得漂亮,頭腦又靈活,沒有她做不成的事,有她在啊,老方家的公司肯定能越來越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閨女要是我家的該多好。”
父母圈內的好友總會這麼感歎。
相比之下,我平庸得不止一星半點。
“方家那小子……嗯,長得俊俏,心眼挺好,人很實在。”
這是他們對著我唯一能誇出來的話。
低情商說來就是花瓶。
我爸媽聽了總會臉上笑眯眯,背地狠狠瞪我一眼。
也是得虧有我姐在,他們對我的要求還算寬容。
隻是在我的婚姻上態度很是堅決。
他們一心想讓我和哪個商業夥伴的女兒結婚。
“其實爸媽也是為了你好,”方歲說,“他們給你挑的人起碼都是知根知底的,談起來放心。”
“難道我自己挑得就居心叵測了?”
方歲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這是默認的意思。
“你們這是偏見!悠然就不是,她人可好了,又漂亮又體貼,還很會提供情緒價值。”
方歲淡淡地掃我一眼:“有照片嗎?”
我從手機裏翻出和她的合照給她看:“是不是看著就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
沒想到方歲看到她的照片後挑起細長的眉毛:“這是你女朋友?”
她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我隱隱看出了同情。
按照以往的經驗我知道,她這麼看我準沒好事。
“幹嘛?”我警惕地看著她。
“沒什麼,覺得你頭上有點綠。”她指了指我的腦袋,“我剛從天街那邊過來,看到照片上這個女生在和一個白頭發男生在約會。”
“……你確定?”
“你在質疑我的眼神還是記憶力?她今天紮的是丸子頭,穿著粉色吊帶連衣裙外搭一件白色小開衫,背著香奈兒最新款的單肩包,我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嗎?”
我的呼吸有些不平穩。
她說得一字不差。
“但是她今天還給我報備過——”我翻到和她的聊天記錄,把她上午發來的她和她其他小姐妹的合照給方歲看。
“這種低級手法也就騙騙你這樣的弱智。”她翻了個白眼,“你要不然現在給她打個視頻呢?”
我給林悠然打去視頻。
然而等了一分鐘後視頻自動掛斷。
她沒有接。
我又給她打去幾個視頻,她終於發消息回複我:“怎麼了?”
我咽了口口水,扯謊道:“沒什麼,隻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我這不是晚上就回來了嗎?我們姐妹幾個在遊泳呢,不方便接電話。”
方歲嗤笑一聲。
“但是悠然和我說過,她那個朋友不喜歡女人……”
她譏誚著打斷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注意到那兩個人嗎?因為我聽到他們在聊一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說是隨便哄兩句就乖乖把錢都交出來了。”
“當時我還在想是誰家如此家門不幸,”她鄙夷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是我家。”
莫名其妙被喜歡的人打上“人傻錢多”這個稱號,我很不爽。
好吧,雖然我知道這也不是莫名其妙。
方歲看不慣我這副模樣,仍在輸出:“還說什麼不喜歡女人,我告訴你方弋,我也有朋友是同性戀,但是人家知道男女有別,不是他喜歡男人他就不是男人了。”
“更何況,”她皺眉道,“我覺得她那個朋友看上去根本不像,騙你的吧。”
我垂著腦袋不說話。
方歲抬手敲我一腦殼:“再裝這死出?”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來測試一下。”
林悠然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洋溢著喜悅的笑。
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寶寶,我給你帶了蛋糕回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緒複雜。
我又想到初次見她的時候。
她剛從畫室裏出來,頭上別著一枚小黃鴨發卡,一身白裙背著畫板,轉頭和朋友談笑。
清純可愛,活力四溢,像是明媚的太陽。
我對她一見鐘情,卻沒敢對她展開追求,甚至連聯係方式都沒敢要。
因為和方歲對比慘烈,打小我就自卑。
直到一次社團聯歡,我才終於認識了她。
她見我一個人坐著無聊,便主動與我攀談。
我們也因此慢慢熟絡起來。
畢業的時候我終於鼓起勇氣對她告白,她答應了。
雖然在一起後我的花銷越來越大,但我也並未覺得有什麼。
我身為男朋友,承受範圍內給她花點錢也是應該的。
林悠然總能給我帶來很多情緒價值,她有小性子,但也說不上作……
我越想越混亂,以至於她走近我我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走神了?”
她伸出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悠然……”
我還是照著方歲的指示開口:“這周六有時間嗎,我帶你去我朋友新開的酒吧玩,你可以帶上蕭瑜一起。”
“真的嗎?”我看到她眸光一閃,“你不在意我和他的關係了?”
“我想了想,你們都是這麼長時間的朋友了,我不應該這麼小心眼,應該大度一點。我也是想找他賠罪才找他去的酒吧,你一定要把他帶來呀。”
林悠然抱著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你真好,寶寶。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我幹笑兩聲。
不知道為什麼,我完全高興不起來。
周六晚上林悠然如約把蕭瑜帶到了酒吧。
我早早地開了台坐在沙發裏等他們。
方歲也來了。
“其實你不用來的,我自己可以……”她和我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婉拒她。
“別自作多情,我隻是因為日常工作太乏味,想給自己平淡的生活找點樂子。再說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隻是來通知你一下。”
我不再負隅頑抗。
至於為什麼林悠然是和蕭瑜一起來的,自然是因為她白天又出去參加“姐妹聚會”了。
他們來的時候看到方歲也是一愣。
“方弋,這是?”
“你們好,我是他姐姐,方歲。”方歲笑著朝他們頷首,那架勢和她在生意場上別無二致。
且她還是甲方。
林悠然甜甜地笑道:“姐姐好。”
那副模樣乖巧可愛,任誰見了都會喜歡。
“快來我這邊坐。”
隻是我沒想到方歲會這麼熱情。
林悠然明顯也沒料到,但初次見麵,看得出來她想給她留個好印象,還是乖乖坐了過去。
蕭瑜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最後隻能坐到我旁邊。
我偷偷看了眼方歲。
燈光迷離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的嘴角若有若無地往上勾了勾。
看上去有點……嘲弄?
反正我時常看她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方歲拉著他們倆熱絡地勸酒,我小聲勸她:“咱就沒必要搞酒桌文化那一套了吧,你不是最痛恨酒桌文化了?”
她恍若未聞,根本不搭理我。
我默默歎了口氣。
算了,反正她向來也不聽我的。
酒過三巡後,蕭瑜站起身子。
“我去上個廁所。”
他看上去酒量不錯,但被方歲灌了那麼多酒,多少也有些醉了。
我看他走路的時候腳步發虛。
林悠然隱隱流露出擔憂的模樣。
她猶豫著開口:“我也有點想上廁所……”
話雖如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放心不下蕭瑜。
我看了眼方歲,她沒有阻攔的意思,而是側過身給她讓位置:“好的,那我們等你們回來再喝。”
林悠然匆匆跟了上去。
不多時,人群中傳來不和諧的吵鬧聲。
“走吧。”方歲的表情有些愉悅。
看得我有點害怕。
“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看好戲。”
人群的正中央是蕭瑜和一個長發的男人。
林悠然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不敢上前。
那男人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正抓著蕭瑜不讓他走。
蕭瑜眉頭緊鎖:“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說得很明確,想和你認識認識。”
這話說得很曖昧,四遭看戲的人發出哄然的笑聲。
蕭瑜條件反射地跳起來。
“你他媽有病啊?”
他漲紅了臉,如果不是忌憚男人健碩的肱二頭肌,他可能就要一拳打上去了。
“咱們來酒吧可不就是來獵豔尋個豔遇的,你裝什麼清高呢?”長發男人也逐漸失去耐心,“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好聲好氣地和你搭訕,你什麼態度?”
“我說你鬆手,老子他媽的不喜歡男人!惡不惡心啊?”
他這話一出,人群安靜了一秒。
緊接著他們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多少都帶點敵意。
“說誰惡心呢你?”
“不喜歡還要來玩,神經病。”
長發男人抓著他的手也慢慢鬆開:“不喜歡男人你來這裏?”
蕭瑜臉上的顏色比酒吧的燈光還要豐富精彩。
圍觀的人一邊對他指指點點,一邊慢慢散了開來。
他終於反應過來,轉過頭狠狠瞪了眼林悠然:“都怪你,你為什麼非要和那個傻逼說我是……”
“那不是為了讓他打消疑慮嘛。”林悠然也有些委屈,“要不然他更接受不了我和你走那麼近了。萬一他因為你要和我分手,讓我把花他的錢都還給他怎麼辦?”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聽到這些話從她口中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不可避免地破防了。
以至於方歲已經走上去了我都沒有注意到。
“好主意,林小姐。”她說,“那就這樣吧。”
林悠然和蕭瑜在看到我們倆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撲上來抱著我的胳膊就想解釋,我一把甩開她的手。
方歲個子比她高快一個頭,拎小雞仔似的把她拉開。
“分手吧。”這三個字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感到嘴唇有些幹澀。
方歲“孺子可教”的表情點點頭,轉過頭對林悠然說:“另外,我弟弟戀愛期間送你的禮物麻煩折現,連同他給你的大額轉賬一起轉回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她揚了揚唇角,笑得腹黑,“如果你想和我手底下的金牌律師團對抗一下的話。”
隔天方歲就丟給我一個文件夾。
不知道她從哪調查到了林悠然以前的事情。
事實上蕭瑜和她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但兩人也遠不止朋友那麼簡單。
他們很早就談過戀愛,隻是談戀愛的時候兩人都覺得沒有原來的感覺,於是沒多久就分手了。
分手後他們依舊保持著曖昧的關係,比起在一起,他們更享受這種“自由”的曖昧。
即便他們各自談了戀愛,也依舊如此。
他們尋找的戀愛對象總能給他們帶去別的需求。
例如我,我的價值就是綠色的ATM。
而起初林悠然主動來找我搭訕,也大概率是因為她從朋友口中聽說了我是個富二代。
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裏出奇地沒有再掀起一絲波瀾。
大概是掀不動了。
我坐在方歲的辦公室裏。
“姐,我真的很差勁嗎?”我沒精打采地問她。
差勁到好不容易有人主動朝我示好,卻還是因為我的家室。
“富二代”的身份是我父母給的,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我個人的品質。
她手指在鍵盤上紛飛,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絲毫沒有猶豫地給予我肯定的回答:“是的。”
我徹底是蔫了。
“你與其在這裏唉聲歎氣,不如好好提升下自己,別每天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可是不管怎麼樣,在爸媽心裏我都比不上你的。”
“和我比幹嘛?你和自己縱向比較啊,你哪怕比從前有一點進步,也是好的。”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她。
“再說了,和我比,”她刻薄地撇了撇嘴,“你也配。”
我撤回一雙淚眼。
我覺得就性格方麵而言,我好像比她好些。
雖然我和林悠然提出了分手,但她依舊纏著我。
戀愛兩個月以來算上轉賬請客送禮,我給她花了快30萬,她現在還在實習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哪怕蕭瑜願意幫她一起還都不夠。
“方弋,我想和你聊聊。”
出門的時候林悠然又堵在我家門口。
“麻煩讓讓。”我垂下眼瞼冷漠道,“我現在要去麵試,一會兒該遲到了。”
“……麵試?”她一愣,“你要工作了?”
“是啊,我家破產了。”我扯瞎話不打草稿,要我爸媽聽到又得罵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所以你什麼時候能還我錢?”
林悠然笑得勉強:“你騙我的吧?你家大業大,怎麼就破產了……”
我看著她姣好的臉龐。
曾幾何時我最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模樣,可如今我確實怎麼看著怎麼不順眼。
“那怎麼辦呢,事實擺在這兒了,你快還錢吧。”我說。
她之前來找我複合的時候我還是好聲好氣地婉拒的,可我發現不頂用。
現在看來還是得用魔法打敗魔法。
她扯她的,我耍我的無賴。
可沒想到她咬了咬嘴唇還是說:“即便你們家真的破產了沒關係,我還是願意和你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什麼你願意,我不願意。”
“你如果真的這麼介意我和蕭瑜過去的事,我和你發誓,我從今天起就可以斷掉和他的所有關係,我再也不和他來往了,好不好。”
“可別,你們倆千萬別斷絕來往,最好鎖死,也別去禍害別人了。”我說,“快還錢。”
葉悠然泫然欲泣地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見我咬死了不鬆口,終於妥協了:“好,我們不複合。但是你知道,我拿不出這麼多錢……”
“沒事兒你可以打欠條,每個月還一點。”
她盯著我不說話,過了半晌突然笑了。
“即便我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有別的心思,但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嗎?你不也就是喜歡我的臉。表白的時候你說對我一見鐘情,哪來的一見鐘情,不就是見色起意。”
我這次沒被她繞進去。
“雖然我第一眼喜歡上的是你的臉,我也在和你的相處中真心實意,對我們的感情也絕對忠誠,但你呢?別混淆概念試圖洗白自己了。”
林悠然臉色鐵青:“但我再怎麼說也陪了你兩個月……”
我看了眼時間,麵試真的快遲到了。
“行了行了,看在我之前喜歡過你的份上,我給你打個對折,15萬。”我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去把我送你的包和首飾放到二手平台上賣一賣差不多都能有。別再來糾纏我了,希望下次再聯係是你來還我錢。”
林悠然最後把錢分五次打到了我的卡號裏。
看樣子她確實是忍痛割愛了,把我之前送給她的東西全賣了。
甚至自己還倒貼了一點。
我徹底拉黑了她的聯係方式。
再聽到她的消息還是大學部門聚會的時候,一個認識她的老同學提起的。
“哎,咱們隔壁部門那個長得很清純的林悠然,據說得了艾滋,也不知道是哪裏傳染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她有個關係很好的男閨蜜好像也得了這個病……嘖嘖嘖。”
“什麼男閨蜜啊……聽上去就曖昧。”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多少有點震驚,隻是他們怎麼樣已經與我無關了。
彼時我已經找了份不錯的工作。
起碼用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我爸媽雖然對我依舊頗有微詞,但總算是有點好臉色了。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依舊想讓我去聯姻。
催我相親的電話又一次打來的時候,我正在打電動。
方歲躺在沙發上敷麵膜。
“服了,又找我去相親。”我和她吐槽。
“蘇家那個女孩?”
“你怎麼知道?”
“昨天聚餐剛見過。”她慢悠悠地說,“又漂亮又有才氣,你確實不配,還是別去了吧,不然結了婚也是給我們方家丟人。”
她這話一出,我那沉寂多年的叛逆因子終於又湧動起來。
“誰說的?那我還非去不可了。”
方歲在麵膜下勾了勾嘴角,發出愉悅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