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警察的麵,我掛斷了電話,還把傅樾川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警察驚訝的看著我:“確定不讓孩子爸爸過來看一眼嗎?”
我的聲音嘶啞而破碎。
“警察先生,你會讓一個殺人凶手來看你的孩子嗎?”
我抱著希希跌跌撞撞上救護車的時候,醫生直接告訴我,孩子不是摔死的。
她是內臟出血活活疼死,死之前可能是想求救,用手挖泥土把指甲蓋都掀開了,十個手指頭上全是血。
可沒人來救她,她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我在停屍房裏坐了一整夜,直到朝陽升起,醫生勸我盡快讓孩子入土為安。
我不願意我的希希躺在這冰冷的停屍房裏。
我聯係了殯儀館帶走她的遺體,握著她畫的全家福畫像回到了家裏,準備陪葬的遺物。
一回到家,我愣在了原地。
地上沒來得及收拾的玩具,牆上她畫的畫,桌上她的課本。
我仿佛間好像看到,她笑著朝我跑過來,對我比出媽媽我愛你的手勢。
可是希希啊,你說過要陪媽媽到老。
你為什麼先走一步了呢?
我坐在沙發上抱著玩具痛哭時,柳薇薇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後麵還跟著一張照片。
“好開心啊,他真的很會照顧小朋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好爸爸。”
照片應該是在她家裏拍的,背景牆上還有她的單人藝術照。
傅樾川坐在餐桌前,懷裏抱著她的女兒甜甜,正拿著勺子喂她吃飯。
這溫馨的一幕,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生下希希五年,傅樾川從沒有這樣喂她吃過飯,甚至沒有給她換過一次尿布,哄她睡過一次覺。
我們以前也很相愛,生下希希之前,傅樾川總親吻我的肚子,一遍遍的跟我憧憬未來,說孩子是他的希望。
所以取名希希。
可我在醫院生產的那天,柳薇薇帶著她的孩子回國,哭著給傅樾川打來電話。
傅樾川一走,就好幾天都沒有回家。
後來他回家知道希希的聲帶異常,不會說話。
立刻嫌棄的告訴我:“產檢的時候都沒有問題,現在有問題,肯定是你懷孕的時候亂吃東西,你要負全部的責任!”
“我不想要一個殘缺的孩子,你把她送去鄉下給你爸媽,再生一個。”
希希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麼舍得把她送給別人。
我跪在傅樾川麵前苦苦哀求,剖腹產的刀口不斷的滲血,鮮血染紅了他的鞋尖,他才嫌棄的同意留下希希。
“對不起啊悅悅姐,我剛剛是發給我朋友的,發錯了。”
柳薇薇發來的信息拉回我的思緒。
我看到她撤回了剛剛那張照片。
換做從前,我肯定立刻打電話給傅樾川,卑微的問他為什麼又和柳薇薇在一起。
但現在,我的女兒沒了,我的心也被撕碎了。
我沒回柳薇薇的消息,直接拉黑。
沒一會兒傅樾川就匆匆的回到了家裏,他一進門就一耳光扇在我臉上。
“你敢不接我電話,還把我拉黑?!誰給你的膽子?!”
“薇薇不過是錯發了一張照片,你還詛咒她的女兒應該去死,你也是有女兒的人,怎麼心腸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