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澤銘為了葉皎皎,再次拋棄我的背影,我自嘲的扯開了嘴角,痛哭出聲。
五年前,我懷上了紀澤銘的孩子。
孕七個月時,我和紀澤銘在高速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
車禍發生時,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紀澤銘撲了過去,將他護在了懷裏。
他傷的不重,我卻大出血需要立刻送醫。
紀澤銘立刻聯係了最近的醫院,他抱著我不停地安撫我,告訴我救護車馬上就到。
就在我護著肚子不停祈禱老天爺不要收走我的孩子的時候,和我們相撞的那輛車裏爬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她艱難的爬到紀澤銘麵前,求他救救她妹妹。
我在紀澤銘的書房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據說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震驚看著女人,將奄奄一息的我推倒在地,悲痛的將白月光抱進懷裏,直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紀澤銘第一時間抱著白月光的妹妹上了車,而我卻被他遺忘在原地。
我被好心人送到醫院時,孩子已經胎死腹中。
醫生說,如果我能早來一點就好了......
兩年前,剛滿十八歲的葉皎皎成了紀澤銘的貼身秘書。
所有人都震驚她小小年紀就能成為紀澤銘秘書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我隻是沒想到時隔五年,因為她,我又失去了我的孩子。
我痛苦的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汗濕透了全身,我體溫高的嚇人,但我卻冷的發抖。
我用手小心的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腦袋裏全是醫生的話。
她說我懷孕了。
她說孩子不能要。
她說我得了淋巴癌,是晚期。
我疲憊的闔上眼睛,覺著這麼死了也挺好的。
“洛桑晚,你少玩這種把戲。”
“這次皎皎是真的差點被人害了,你來個大姨媽,至於住院嗎。”
“還流產,你根本就懷不上,怎麼可能流產?我警告你,別無理取鬧。”
這聲音好吵,好煩。
我煩躁的抬手,想要捂住耳朵隔絕外麵的聲音,卻被針頭刺破了血管,疼的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掙紮著睜開眼,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門外擰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紀澤銘。
他說的沒錯,五年前那場事故後,醫生就斷定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
所以紀澤銘才會無所顧忌的折騰我,連最基本的措施都不肯做。
他說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沒必要。
我厭惡的別開眼,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可下一秒被子就被紀澤銘全部掀開。
他憤怒的盯著我,緊緊的抓住我還在流血的手,“鬧夠了就跟我回家,我沒心情陪你在這浪費時間。”
我痛的皺緊了眉頭,無力的甩了甩手,“放開。”
他不悅的擰著眉頭,聲音陡然提高,“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皎皎?”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隻把她當妹妹,你為什麼不信我?”
我信過啊。
可是每次我都輸的徹底。
我盯著紀澤銘苦笑出聲,張著嘴想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告訴他。
可是一開口卻噴了紀澤銘一臉血。
看著狼狽憤怒的紀澤銘,我悲淒又好笑的開口,“紀澤銘,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