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銘生日那天,他的秘書葉皎皎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並配文,“總裁帥氣多金又溫柔,最重要的是,他單身!”
照片裏,葉皎皎穿著一條金色魚尾裙,對鏡自拍。
她身後的男人隻露出一雙手,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捏著葉皎皎禮服的拉鏈,曖昧感十足。
有人評論:這麼好的男人還不追?
葉皎皎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在想辦法了,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追。”
我立刻轉發並評論:追他很容易的,隻要死纏爛打的時間夠久,他就會繳械投降。
幾分鐘後,紀澤銘立刻打來電話,厭惡的嘲諷我,“別用你那種不入流的手段教壞皎皎。”
不入流的手段?
既然他覺得我不入流,為什麼要將我困在身邊十年。
我自嘲的輕笑出聲,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們離婚吧。”
......
“離婚?”
“這已經是你今年第八次提離婚了。”
“每次我和皎皎走的近一些,你就用離婚威脅我,你覺得有意思嗎?”
紀澤銘嘲諷的冷笑出聲,“你既然想離婚,那我就成全你,明天民政局見,你要是不敢來,以後就別對老子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聽著耳邊暴躁的“嘟嘟”聲,我將身體埋進沙發裏,抬眼看著空蕩蕩的別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今年是和紀澤銘結婚的第十年,這十年我就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被他藏在這別墅裏。
這裏沒有傭人,沒有司機,隻有我一個人。
他來了興致,會深夜回來和我一夜春宵。
沒了興致就會放我一個人在這裏不聞不問。
他不允許我主動給他打電話,不允許我去公司找他,甚至連我離開別墅的次數都有限製。
我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我鬧過,反抗過,離婚協議寫好了幾次,最終都被紀澤銘撕成了廢紙。
那時候的紀澤銘潔身自好,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即使我們吵了,鬧了,最後他陪著笑臉哄著我,我就會勸自己他是愛我的,隻是方法用錯了。
可是葉皎皎出現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隻要葉皎皎一個電話,不論多晚,不論紀澤銘在做什麼,他都會不顧一切的趕到她身邊。
他為了葉皎皎,忘記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忘記了我們孩子的忌日,忘記了一切能證明他還愛我的事情。
這次他和葉皎皎的親密照,不過是壓死我所有執念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我也確實該離開了。
再不離開,我的墓碑上還要帶著紀姓......
一夜沒睡。
天一亮我就拿著戶口本身份證去了民政局。
紀澤銘是九點鐘到的。
他身後站著麵容姣好,自信張揚的葉皎皎。
聽說葉皎皎今年隻有二十歲,和紀澤銘差了十年。
見我的目光落在了也皎皎的身上,紀澤銘明著眉頭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垂眸自嘲的扯開了嘴角,不等紀澤銘開口,轉身先進了大廳。
早起離婚的人不多,我們是第一對。
工作人員遞了兩張離婚協議單,開始例行詢問,“子女分配問題協商過了嗎?”
我拿起手邊的簽字筆,快速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我的名字,“沒有子女,沒有贍養父母糾紛,也沒有財產糾紛......”
說著,我摘下手上的婚戒放在離婚協議上,轉頭看向一臉陰沉的紀澤銘,“我願意淨身出戶,簽字吧。”
紀澤銘捏著拳頭盯著我,音節從牙縫中一個一個的蹦出來,“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