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莊稼漢,偏偏娶了我媽這個美嬌娘。
村裏男人都說我爸真有福氣。
後來我出落得比我媽還美,她卻用滾燙的開水毀了我半邊臉。
她突然笑了,喃喃地說:「美麗是原罪,我這是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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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個大美人。
她很美,美到不像是這個村子裏該出現的人。
一張白皙如瓷器的鵝蛋臉,
黛眉彎彎,烏濃的笑眼。
清麗的像玻璃杯裏灩灩的琥珀酒。
與之相反的是爸爸的醜陋。
村裏的男人都說我爸真有福氣,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
小時候,我看看鏡子,又看看我爸。
跑去問媽媽:「媽媽,你看上我爸哪點了呀?」
媽媽不說話,沉默的抬頭盯著窗外的月亮。
長大後我才知道,媽媽是被賣來的。
她在去找尋愛人的路上,被人下藥。
五百塊錢加上一頭豬。
媽媽來到了這個小山溝。
推開窗戶,山野枝枝葉葉。不多的空隙裏,生著各種的野花。
都是毒辣的黃色,罌紅,深紫色,就如火山的誕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