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第八年,係統姍姍來遲。
當時我正在門外焦急地等著表妹生產,係統見此情形,欣喜地說:
“是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確實是女主替男主納的第十個小妾生產的日子,還好趕上了。”
我冷笑道:
“什麼小妾,這分明是我楚國的公主。”
“至於男主,你說的不會是這個被我打的節節敗退的喪家之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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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找過來的時候,產房內正好傳來一陣啼哭,宮女忙跑著向我稟報“母女平安”。
還沒來得及答話,我突然感覺頭一陣抽痛,緊接著,腦海裏就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趕上了,算算時間,這正好是女主替男主納的第十房小妾生產的日子,還好劇情線沒崩壞。”
我皺了皺眉,這聲音似乎來自我的意識中。
“不過,我記得這胎生的是個兒子的呀,怎麼成女兒了。算了,反正男主的兒子也夠多了,不缺一個庶子。”
我雖不知這聲音從何而起,卻也能聽出來他話語中對我表妹的輕蔑之意,立馬冷了臉色,沉聲逼問:
“你是何人,膽敢在此對楚國公主大放厥詞?”
“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宿主您好,我是您的穿書係統,因為一些不可抗原因我來晚了八年,接下來將由我幫助您完成攻略任務哦。不過您說的楚國公主是什麼意思,我記得這本小說裏沒有楚國啊。”
耳邊響起係統的機械音,我快速回想了一遍這八年的生活。
穿來的第一天,我正衣衫襤褸地蜷縮在冬日的冷風中,靠著這幅身體的記憶知道了這是個戰火紛飛、群雄爭霸的混亂年代。
而我,正是即將被滅亡的後周的公主,在戰亂中與侍衛走失,成了流民。
意識到當下狀況的我第一反應就是爬起來覓食,畢竟在這樣的環境裏,從來沒有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隻有活人和死人。
靠著與野狗撕咬爭食,我活過了那個冬天。
又在春日來臨之時,帶領著那些幾乎易子而食的流民賭上性命夜襲了山上一個土匪營地,靠著土匪們的物資活過了很多個冬天,直至我一手建立楚國。
“小說裏自然沒有楚國,因為楚國是我一手建立的。至於楚國公主是什麼意思,我是國主,我的表妹,自然是公主。”
我揮退了宮女,強忍著頭痛回答著係統的疑問。
“什麼!?這萬萬不可啊!”係統驚慌道。
“為何?”
“這是一本大男主小說啊,宿主您作為男主官配,隻有達成讓男主再也忘記不了你的成就才能完成攻略任務,成功離開。”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多荒唐,生逢亂世,國危將傾,百姓流離失所,而我作為女主的任務不是匡扶世道,救濟天下,竟是讓男主忘不了我。
“你剛才說男主有十房小妾,這樣的人,也能忘不了我?”我冷聲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係統結結巴巴:
“其實準確來講是十七房,隻是您表妹是第十房。但您放心,原劇情裏,他在您為他擋下敵軍刺來的匕首、命隕在他麵前時,對您的愛超過了所有小妾。”
“也就是到那個時候,男主真正忘不掉您了。所以隻要現在您矯正回劇情線,替他擋下那一刀,還是有機會完成任務的。”
係統每說一句話,我的臉色就冷上一分,直至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它:
“告訴我,男主是誰?”
“魏國國君,裴遙。”
我挑了挑眉,先前的怒意轉為諷刺。
我道是誰,原來是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