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救女兒葬身火海,死後靈魂一直漂浮在空中。
可我的老公和兒子將女兒視作仇人,常年虐待她,還對領養的女兒百依百順。
甚至直到女兒再次被困在大火裏,他們還在逼她給養女捐腎。
再次睜眼,我回到火災發生前一天,看著虛偽的父子倆,我一人甩了他們一巴掌:
“喝點馬尿你倆是心高氣傲,動我女兒你倆是生死難料!”
......
“媽媽!”
“青禾!”
我的意識處於一片混沌之中,兩個男人激動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猛然緩過神來,看著兩人熱淚盈眶地抱著我,女兒唐雲錦被他們推倒在地。
我看著失而複得的女兒,眼眶酸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發生了什麼?
我明明眼睜睜看著唐雲錦被活活燒死......
難不成?
我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覺到痛感,與此同時對上兩人灼熱的如獲至寶的表情,意識到他們也重生了!
“唐雲程,誰讓你推妹妹的!”
我怒斥道,著急地扶起唐雲錦,極力遏製著發自內心的憤怒,兩隻手微微顫抖抱著她,眼裏湧出心疼的淚水。
我死後,靈魂一直漂浮在上空,看著我拚盡全力護住的小姑娘,卻被她的親爸爸和親哥哥如此虐待。
唐知硯認定是唐雲錦害得我葬身火海,聽信路邊道士的讒言,從福利院領養一個女生,取名唐禾,認定她是我的轉世。
他們父子二人無條件地偏向唐禾。
因為唐禾不高興,她就要被關在祠堂,跪著懺悔。
唐禾汙蔑她手腳不幹淨,她的雙手就被唐雲程生生地砸斷,可我知道她最喜歡的就是畫畫,老師也不止一次誇她有天賦。
哪怕如此,我的女兒也如同野草,堅韌不拔,生生不息,憑借著優異的成績考上頂尖名校,半工半讀勉強畢業。
可隻因為唐禾喜歡的男生對我女兒展開瘋狂的追求,唐禾就汙蔑她勾引男人,讓唐知硯全行業封殺她,她多年的努力就像個笑話一般煙消雲散。
我在半空中揪心地疼卻無能為力,好在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
這次,我要護她一世無憂,平安順遂!
思此,我上前揚起手,巴掌狠狠地落在唐雲程臉上:
“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動我女兒你是生死難料!”
“媽,你打我?”
唐雲程捂著紅腫的半邊臉,滿眼不可置信。
“你知道嗎?她就是個心思惡毒的賤人!”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唐雲錦的耳朵,惡狠狠地摁住他跪在唐雲錦麵前:
“你才多大,誰教你這些話的?這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唐雲錦依偎在我懷裏,小聲地啜泣,唐知硯這才訕訕地出聲:
“好了,青禾。都是兄妹之間鬧著玩,我們回家吧?”
我反手也給了他一巴掌,眼裏全然沒了之前的愛意,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厭惡:
“唐知硯,我們離婚吧!”
他曾經是所謂的京圈佛子,不近女色,卻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猛烈地追求。
可死後他對女兒的苛待,我都看在眼裏,不禁懷疑,他真的愛我嗎?
唐知硯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湊上來拉住我的手央求不要離婚。
我沉默許久,似笑非笑地開口:
“好啊,那你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我。”
他的臉立馬黑了下來,甚至語氣還帶著責怪:
“你安心在家當富太太不好嗎?”
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死後我才得知我是團寵文女主,世人都說我是他的白月光,又死在他最愛的那一年,可事實上真的如此麼?
他對我,從來隻有寵,沒有愛。
他若真的愛我,便不會拒絕我追求事業的腳步,明明公司是我們二人一起創立,可他從來不讓我接觸公司的管理。
我滿眼失望地看向他:
“那我們各自都靜靜吧,等雲程什麼時候知錯再說。”
說罷,我不顧父子倆的阻攔,抱起唐雲錦轉身離開。
我想,如今他心裏帶著愧疚,這便是對付他最好的利器,不著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