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帶著唐雲錦回到爸媽家,就收到唐知硯的消息:
“老婆,你明天就在家哪也不要去,消消氣。”
我似笑非笑,愈發覺得他像是被設定好的NPC,執行著愛我的程序。
爸媽見我回來,我爸不停地念叨讓我不要和唐知硯鬧小脾氣,我的內心隻覺得悲涼。
雖然我是獨生女,但是在他心裏仍然比不上一個帶把的女婿。
我媽倒是什麼也沒說,隻是讓我好好休息。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我收到唐知硯發來的照片,唐雲程正跪在祖宗的牌位麵前。
唐雲錦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小聲地問我能不能不要懲罰哥哥,我的心一軟,若有所思地摸她的頭。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值得慶幸的是好在唐雲錦沒有像我一樣,對前世的痛苦經曆有印象,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為她遮風擋雨。
至於唐雲程,或許從骨子裏他就已經爛透了。
不知不覺我已經淚流滿麵,我媽敲響我的門,告訴我唐知硯來了。
我慌亂將眼淚擦幹,收拾好心情下樓到客廳,就看見唐知硯正和我爸交談,將他哄得喜笑顏開。
他看見我,連忙上前,不動聲色地將唐雲錦擠開,對我一陣噓寒問暖。
“老婆,雲程知道錯了,我也罰過他了,你跟我回家吧?”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可以啊,把公司旗下那兩家西餐廳過戶給我。”
那兩家西餐廳一直都是虧損的狀態,唐知硯早就想甩出去了,但是不甘心賤賣。
拿來哄我,他自然是答應得很爽快。
既然我當時能陪他創業成功,那我也能靠自己的本事東山再起。
我繼續說道:
“而且你也要給錦兒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想法,利用他的愧疚之心,為我和女兒的未來鋪路。
他周遭的氣勢冷了下來,我靠著沙發一言不發,良久他才咬牙應下。
我輕笑,魚兒上鉤了呢。
靈魂漂浮在半空中十餘年,我對唐知硯了如指掌,他實際就是個草包。
唐知硯為了我能早點回家,連夜聯係律師將餐廳的歸屬權轉移到我的名下。
過了一周,我才帶上唐雲錦回家,一進家門,唐雲程一瘸一拐地朝我走來。
他哭訴著唐知硯把他關在祠堂,他因為跪久膝蓋損傷嚴重引起發燒,導致現在雙腿不能劇烈運動。
我啼笑皆非,想起上輩子唐雲程讓人將唐雲錦雙手廢掉時,他冷聲說道:“不過就是不能畫畫了,矯情什麼?”
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痛。
他最喜歡的就是足球,哪怕後來進入公司,也會在工作之餘約上三五好友參加球賽。
如今對他來說也是因果輪回了。
一家人坐在飯桌前,看似平靜,實際各懷鬼胎。
良久唐知硯咳嗽兩聲,打破安靜,正準備開口被我搶先說道:
“我遠房表舅剛去世,留下一個男孩,正好收養了給程兒做伴。”
他微微蹙眉,被搶了台詞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我難得軟了態度:
“不過是個養子,不會和程兒有利益衝突的。”
他見我如此,也隻好順勢答應下來。
飯後,唐雲錦滿臉憂愁,我摸著她的頭細聲安慰,保證這個弟弟是來保護她的,她這才麵露喜色。
有些痛,還是得讓本人親身經曆過才知道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