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句話就是問候我的近況,還以朋友的身份叮囑我注意身體。
林婉湊在我旁邊看,看清楚屏幕上的內容後,滿臉失望地看著我。
“溫景言,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為了抹黑阿銘,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她一句話直接把我推進了穀底,甚至問都不問一句就認定是我在栽贓陷害齊銘。
心臟鈍痛的同時,我覺得很可笑。
我做生意誠信為本,哪怕是生意場上的老對手都認可我的人品。
換我的死對頭在這,她都會相信我不屑於做這種冤枉人的事情,可是八年來同床共枕的妻子卻不信我。
我被林婉的態度傷到,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她卻變本加厲起來:“阿銘是我的繆斯,是我畫畫的靈感源泉,還幫我解決了困擾我一年多的問題。”
“他會尊重我嗬護我,而你呢,你除了拿錢侮辱我,侮辱我的作品之外,你還會幹什麼?”
“藝術是聖潔無價的,你一身銅臭味隻會玷汙了我的作品。”
“溫景言,我們離婚吧!”
我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原來我給她優渥的生活,費盡心思幫她賣畫,讓她出名,這些在她眼裏都是侮辱。
而齊銘隻不過是稍微出了一點力,就是尊重嗬護了,那我這些年來的付出算什麼?
我現在覺得自己隻是個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怒火蓋過了心痛,我直接氣笑了,忍不住替他們的偉大愛情鼓掌。
“好,既然你這麼想離婚,那我就成全你!”
“等回家後就立馬簽離婚協議,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我說完就要走,因為我不想再看見他們,眼前這兩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等一下!”齊銘叫住我。
“要離婚就必須現在簽字,不然一會兒你後悔了,又反悔不肯簽字怎麼辦?”
“溫總今天帶著助理一起來的吧?讓助理擬個離婚協議也很快吧。”
林婉讚同地點了點頭:“對,現在就簽,免得你又反悔。”
“財產我們五五分,小雅撫養權歸我,既然是我在養女兒,你每個月還得打生活費過來。”
前一秒還在說我一身銅臭味,下一秒又開始跟我爭起家產來。
我止不住地冷笑,林婉玩雙標真有一套。
我眼神倏地冷了下來,連名帶姓地叫她:“林婉,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出軌,我沒說讓你淨身出戶就算了,還想五五分,做夢吧你!”
想拿我辛辛苦苦奮鬥這麼多年的財產去養另外一個男人,做夢!
我甚至不用想,林婉離了我,往後的生活會有多捉襟見肘。
雖然林婉的畫早就賣到了上百萬一副,可那都是我的合作夥伴看在我的情分上買的!
靠她自己真正賣出去的畫,有一副嗎?沒有!
但我沒有從來沒有明說過,就怕傷了她的自尊。
我拚盡全力卻又小心翼翼地維持住她眼中的美好,讓她開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種下場。
也不知道是這些大藝術家都聽不得出軌這種字眼還是什麼。
齊銘聽見我那麼說,急著否認。
“溫總,你誤會了,我和婉兒隻是精神上的交流,肉體上從來沒有越界過,還請你別用那種詞來玷汙我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