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月光的手被樹枝劃拉了一下,將軍妻子將我和兒子罰去教坊司贖罪。
我被拔掉指甲,被打斷了骨頭,兒子日日遭受鞭刑不說,還被喂了藥,送給野狼發泄。
我拚死逃到將軍府,下跪求妻子救救兒子,可她卻含情脈脈地看著白月光。
“若是真死了,我便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她命人將我打了回去,而我親眼看著兒子被野狼分食,隻餘下一顆頭顱。
可得知兒子死後,妻子卻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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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現眼的東西,學個規矩跟死了親人一樣,晦氣!”
馮沁心一腳踢在我的臉上,我趔趄著往後退,摔坐在地上,額頭磕在了桌角上。
一時間鮮血直流。
而一旁的孟傑則是親昵地握著她的手,叫她不要生氣。兩人郎情妾意,恩愛非常。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鼻尖酸澀,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我的兒子,真的死了!
他死時,還在叫著母親。
他問我,母親為什麼不愛他?
甚至到死時,都沒能閉上眼睛。
馮沁心和三皇子孟傑是青梅竹馬,原是他們該成婚,可一道聖旨,我不得不入贅將軍府。
剛開始,她不愛我。可我敬她是英雄,愛慕她、尊重她,漸漸地,她被我打動。
我們也曾恩愛過一段時間,還因此有了宵兒。
可孟傑回來了。
他是質子,被馮沁心風光接回,從此她的心也偏了。她開始不在意我,也不再愛宵兒。
“賭一把嗎?你和你兒子加起來,也比不過我一根毫毛。”
孟傑笑著用樹枝劃傷了臉。
不嚴重,連血都沒有見到,隻是破了皮。
而如他所言,我們比不上他。
馮沁心把我和宵兒送進了教坊司,讓人狠狠收拾我們。
我被打得遍體鱗傷,被關在滿是毒物的房間,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我的宵兒被與下了藥的野狼關在一起,被欺辱,到最後死無全屍。
回憶收攏,隻見馮沁心冷眼瞪著我,“沒有的東西,臟死了。”
“若不是本將軍剿匪有功,聖上要為我接風洗塵,讓家眷出席,不然,本將軍也不會放你出來丟人。”
“馮宵那個賤種呢?這麼久了還不來跪拜我,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孟傑安慰她,“心兒別生氣,馮宵身上畢竟流著他的血,學不好規矩也是正常,不如把他留這兒繼續學?”
恨意不斷從我胸腔裏冒了出來。
我從衣袖裏掏出一把匕首,忍著疼痛爬起來,朝著馮沁心和孟傑衝了過去。
“去死吧!我要你們這兩個賤人給我的宵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