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逾白所在公司的上司,同事帶著鮮花來探病。
可看見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被堵在門外,他和周晚檸親得難舍難分時。
一行人的表情都一言難盡。
病房裏傳來周晚檸的嬌嗔,“好了,今天給你的獎勵夠多了,你還病著呢!不能太用力!”
任逾白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讓護工拉開病房門。
“給大家介紹一下,周晚檸,我的愛人,妻子。”
他慵懶一笑,嘲諷地盯著站在門口的我。
他的同門師弟愣住了,“這!白哥,你昏睡幾天把腦子睡沒了?”
“你都要和薑滿姐領證了,怎麼又和——”
任逾白臉色一沉,“我這輩子,寧死都不會和薑滿這樣舔著臉當三的人攪和在一起!”
“她把自己脫光了往我床上躺的下賤樣,你是沒看見。”
這話實在太難聽,哪怕虐值在提高,我也心口一痛。
我陪伴任逾白的時間,不比任何人短。
為了他一句“不習慣別的人拍照”,
我拒絕了大公司發來的聘請,隻當他一人的專屬攝影。
也為了他脆弱的胃,
我從原來的廚房小白,進化成了蒸煮煎炸樣樣全能的廚子。
可最終還是徒勞。再多的付出也趕不上女主的光環。
我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嗎。
眼下,當著眾人的麵,任逾白開了直播,拖著病腿要下跪求婚。
“檸檸,如果我走上大舞台,身邊沒有你,我會覺得了無生趣。”
他忘記了,手中緊握著的那枚戒指,是我們一起熬夜設計、定製的。
戒圈內側還刻著我的名字首字母。
為了增加虐值,我笑說:“周女士,我親自設計的鑽戒,感覺不錯吧?”
實際上,因為尺寸不對,周晚檸根本戴不進去。
聽了這話,直播間內一片震驚,紛紛吐槽周晚檸鳩占鵲巢。
她一個從小被捧著長大的建築公司千金,氣急敗壞,
又因剛才吃了夜宵,直接吐了出來。
任逾白心疼地抱住她,“檸檸,別哭!”
仗著自己如今在現代舞領域一枝獨秀,地位高,人氣旺。
任逾白低吼著,讓所有探病的人滾了出去,又在直播間裏放狠話。
“我活到至今,唯一愛過擁有過的女人就是周晚檸。”
“她不僅是我的搭檔,更是我永遠的神明!”
“誰敢再造謠她諷刺她一個字,我一定想盡辦法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我不置可否,任逾白冷峻的臉上,再次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至於你們說的,陪我從低穀走上巔峰的攝影師薑滿,不過是條沒人要的舔狗。”
“她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假意靠近,賣慘討好。放在大街上,就是流浪漢玩過就扔的貨色!”
胸口一陣憋悶,我不停深呼吸克製情緒。
沒事,虐值越來越高,我的財富已經快達到頂值了。
我的呼吸不暢,讓任逾白格外興奮。
他對我努努嘴,“薑滿,雖然你壞事做盡,但是,看在你攝影技術不錯的份上,我還願意給你一點機會。”
“把地上檸檸的嘔吐物清理幹淨,我可以考慮晚點辭退你!”
我定定地注視他良久,才確定,
眼前這個人是真的忘了,當初他愛我時,是如何小心翼翼如獲至寶。
寧願放棄自己一半的權益讓我留在他的團隊。
把他每次公開表演的酬勞一分不剩地交到我手裏。
可如今,我成了他嘴裏最不堪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