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被他的男助理送回來的時候,手裏還緊握著枚淺金色胸針。
裸露在外的一截純白像天使的尾羽,他緊盯著它,看到我後,又搖搖晃晃的撲上來,含糊不清的呢喃。
“阿月,阿月…對不起......”
“是你回來了嗎,你原諒我了嗎?”
我被他鋪麵而來的酒氣熏得想吐,隻覺荒謬可笑。
外界都傳江言深情,作為豪門二代金字塔尖的存在,年紀輕輕就接管家族企業的商界新秀。
人帥多金,有錢有權,無數女人趨之若鶩。
本可以處處留情,卻為我一人斬斷所有情緣,偏寵無限。
我也曾暗自慶幸自己得遇真愛,直到——
八載夫妻,他對著我的臉滿含眷戀,叫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早知道現在會這麼懷念她,江言......”
我推開爛醉如泥的江言,凝視著他的眼睛。
語氣出其的平靜,“你不該選我的。”
這樣。
大家都不會痛。
江言聽到我說的話,意識似乎短暫清明了一瞬。
他緊盯著我的臉,我甚至仿佛能看到我模糊的臉在他眼中慢慢變得清晰的過程。
“陸晚。”
他眸中似有歉意,語氣卻暗含慍怒,“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明知道......”
“沒什麼意思。”
我打斷他,“我知道,陳月是為了你才被抹殺的,你偶爾懷念她,很正常,我不該嫉妒。”
這是第一次撞破江言懷念陳月時,他對我說的話。
後來,又變成了他次次逼我別計較的理由。
我鬧過,罵過,現在隻剩下平靜的複述。
他為我疊的最後一隻許願星也扔進垃圾桶,我拿出離婚協議。
“江言,我們離婚吧。”
“我才25歲,不想再過幾十年無愛的婚姻,和一個心裏裝著我仇人的男人白頭偕老。”
“我放你自由,你也,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