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令人取來針線,開始把我那已經裂開的皮膚一針一針地縫起來。
可我已感受不到絲毫疼痛,心痛和喪子之痛已經超過了這一切,我隻想一死了之。
正當她們眾人戲謔的看著我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著莊重的呼喝:“蘇大將軍到!”
少祭司是聽到過那位的手段的,她現在攔到他的路,被嚇得慌忙讓人將我拖至一旁。
熟悉的嗓音將我快消散的意識拉了回來,是夫君蘇元桁。
“前方何人攔路?”蘇元桁的聲音響起。
少祭司顧不得禮儀,滿麵驚恐地迎上前:“大將軍,小女不知是您徒經此路,還望您不要和小女一般見識!”
“小女正在懲罰一個勾引我夫君的蕩婦,她還懷了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孽種,還假冒是皇家血脈,一個下賤女子,還請大將軍將她送至衙門定罪,以儆效尤!”
少祭司眼神示意侍女將我拖到人群中央,在看到我的血跡盈盈的樣子之後,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正當少祭司得意洋洋,打算在丈夫的頂頭上司蘇大將軍麵前邀功時,她看到了蘇元桁身後的何靖,立馬變得跋扈起來。
“好你個何靖,不是說了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嗎?我為了你甚至連孩子都......”
“我隨你進京就去喝個茶的功夫,就看到你與這女子有說有笑,還把她邀上馬車,你們倆是不是在車上行苟且之事!”
她添油加醋道:“我見她從宮殿走出,又無人護送,就上前去詢問,不成想這賤人還在丫鬟麵前羞辱臣妾,聲稱要取代臣妾的將軍夫人之位!”
何靖聽完,大怒看向少祭司,隨後立即下馬:“將軍恕罪,卑職沒有做出這等喪良心的事,一定是岩言搞錯了,我多年隨您征戰沙場,您是知道的?”
“何大人,這位可就是你用簽下條約的一等軍功,讓我向皇上請求賜婚的那位異域女子。”
“回將軍的話,正是,就是她同卑職一起和敵國使者談妥,並簽下兩國互不幹涉的條約。”何靖回答道。
蘇元桁似乎對這內宅之事毫不關心,因為他現在隻想飛奔回家去見他的娘子!
才一回城就被邀入京,就算是在晚宴上,也被人拉著問東問西,都沒能來得及和自家娘子寒暄,他實在是太想念寧書了。
於是蘇元桁漫不經心的開口:“何靖,今日本王也向聖上表明你想被賜婚的心願,皇上聖旨也下,既然這是你的家事,我便不再過問。”
“你先去處理你的家事吧,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這逗留。”
何將軍拜別大將軍之後,走向岩言,一臉怨恨。
隨後他又向地上的女子靠近,在他看清地麵上那女子的麵容之後,麵色驟變。
那不正是蘇大將軍心心念念的妻子,當朝丞相之女——穆寧書嗎?
少祭司身邊的人見到何將軍臉色不對,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紛紛低頭回避。
唯有少祭司岩言還在不甘心地吵鬧,眼角甚至擠出了幾滴淚水,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
“靖哥......嗚嗚嗚......你不知道她......”
“還不趕快給我跪下!”
少祭司的話語戛然而止,滿臉驚恐,淚痕未幹。
“靖、靖哥?”
隨即何靖一腳踢向岩言,與她一同下跪。
蘇元桁剛要駕馬離去,被這突來的舉動愣住,不知何意。
蘇元桁臉色鐵青,不想再被這些瑣事浪費他回府去見娘子的時間,“還有事嗎?”
“是......是夫人。”何靖聲音顫抖著開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