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少祭司眸光微滯了一秒,仿佛在思考我話裏的真實度。
身邊的嬤嬤和侍從眼中也流露出慌亂的神色,怔怔的看著少祭司。
“大將軍蘇元桁,那個殺伐果斷冷麵將軍的孩子?”
片刻之後,她輕蔑一笑。
修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麵頰,語帶溫柔卻鋒利如刀: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區區一個賤婢,勾引靖哥還不夠,還妄想能爬上蘇大將軍的床。”
“就你也配直呼大將軍蘇元桁的名字嗎?”
“你還真是好手段啊,還把那個從不近女色的冷麵佛都給迷倒了,還懷了他的孩子!”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在戰場三月,每天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我都還沒見到過蘇大將軍,更未聽到過他有心上人!”
“嬤嬤,取筆來。”
趁著嬤嬤轉身取筆的間隙,琉珠掙脫束縛,猛地拔下發簪向少祭司襲去。
誰知這女子竟有這般好武藝,她瞬間躲開,加上琉珠力道不足,隻是在少祭司臉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琉珠的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少祭司。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砍了!”
“不!”
我竭力呼喊,卻隻能絕望地看著琉珠被丫鬟們團團包圍,她們手中的刀刺的我雙眼發痛。
鮮血瞬間從琉珠身上汩汩湧出,瞬間流滿地麵。
少祭司皺著眉,以嫌惡的目光注視著琉珠。
“把她扔進隨便哪個茅房裏吧,別丟到外麵嚇到了路人!”
我心如刀絞,卻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小陪我長大的琉珠被拖走。
一雙白皙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抬頭一看,正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賤婢,與我作對,這就是下場。”
“我們靖哥剛立下了戰功,你們當今的聖上正在親自給他接風,處置你就像處理條狗一樣,全憑我的一句話。”
與此同時,嬤嬤朝她遞上了筆墨。
我現在已經無力抵抗,隻能任由這些下人羞辱,任由她在我身上寫下“賤婢”、“蕩婦”的字樣。
身體的痛楚讓我眼前一陣眩暈,最終昏死過去。
一盆冷水把我潑醒。
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火辣辣地灼燒,而我的身下,溫熱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
我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我那還未相見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少祭司見狀,先是怒極反笑,隨即狠狠踩上我的小腹。
“你還當真懷上了,隻是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她身旁一路小跑跟過來的嬤嬤,現在臉上反而露出了一些遲疑,開始小聲嘀咕:“小姐,假若這賤婢腹中懷的真是那位的孩子......”
話音未落,少祭司就一記耳光將她扇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怕什麼!傳說那位冷麵佛不近女色,更是手段狠毒暴戾,誰敢不要命爬上他的床。”
“這賤胚子說不定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孽種,在戰場的時候我都沒見過那位爺,她一個深閨大院的內宅女子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
“至於她說的大將軍蘇元桁之子,荒唐至極,簡直一派胡言!”
嬤嬤捂著臉,諂媚笑道:“是,少主英明!”
其他跑過來的丫鬟也隨即紛紛附和,少祭司的神色愈發滿意,膽子也更大了起來。
“你既如此放蕩,本少主就親自動手替天行道,讓你嘗嘗勾引別人夫君的人會有的下場!”
“看你今後還敢不敢如此下作,還汙蔑蘇大將軍,冒充將軍血脈!”
少祭司的笑容張狂無比,像看一隻瀕死的螻蟻一般,俯瞰著我。
“待將軍回來,我就要把你拖到他麵前,讓他親眼看看,一個小小的賤婢怎配和我爭。”
“我要讓他一輩子都記住,就算是負了天下人也不能負我,否則這就是他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