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電話給我爸打的措不及防,可他還是高高興興地把我迎回秦家了。
「你小子三年不回來,我還以為你真能撐下去呢。」
「哼!算你識相!還知道認錯!」
「不過,你能想通,當然是好的。」
「後日,我就廣邀賓客,給你們開定親宴。」
「要是速度快點,明年我連孫子都能抱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爸拍著我的肩膀,樂滋滋地笑。
此時,管家正為我後日出席量體裁衣。我三年沒回,在外省吃儉用瘦了不少,家裏的高定已經穿不了。
我不管他老頭子怎麼想的,我隻是提了一個要求。
「其餘的你安排,但有一個人必須要來。」
他笑意戛然而止。
「誰?」
「沒誰,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我這次,要好好打回她的臉。」
我爸皺皺眉,興許是覺得我有言辭狠厲了。但看著我陰沉的眉眼,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調轉話頭提起白家小姐。
「你明日,去見一麵白宛。天際大廈頂樓,我給你們包了一晚上。」
說著,語重心長地搭著我的肩膀。
「唉......你小子,要珍惜人家小姑娘啊!人家可是白家掌心的肉,可金貴了,你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安分點,明日別嚇走人家。」
我點點頭,乖巧應聲。
這白宛,確實是高門貴女的款。
第二日晚,我在窗邊坐著,看著她一身白裙娉婷而來,亭亭玉立。
與秋靈硬裝出來的不同,白宛的優雅貴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秦先生好。」
白宛伸出潔白纖細的手,而我還沉浸在她的氛圍感裏沒反應過來。
「秦先生?」
我當即起身,握手回禮。
她的手好涼,好嫩。
我舔了秋靈三年,從沒碰過她一絲一毫。這是我第一次摸一個女孩子的手,沒想到這麼軟。
落座後,她嫻熟地叫來服務員點餐。
「秦先生想要吃些什麼?」
一雙泛著星辰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我,蓄著溫柔。
從前,和秋靈吃飯時,從來都是她想點什麼點什麼,根本不問我的意見。
我禮貌微笑。
「與白小姐一樣的就行。」
白宛皺皺眉,又看了眼菜單。
「我平日裏愛吃辣,你對辣椒過敏,吃不了呀。」
「我給你換成淮揚菜式吧,清淡為主又不失鮮香。」
我不知道白宛是如何知道我吃不了辣的,也許她提前做了功課?
「好。」
菜上齊時,我盯著眼前的文思豆腐,想起了以前。
秋靈曾經告訴我,她想吃文思豆腐,還是我親手做的那種。
我作為富家少爺,十幾年沒下過廚房,硬是跟舍友借了工具,練習了好幾個月。
每日練習切絲,我的手酸到提不動書包。
可當成品做好時,秋靈又不想吃了。
「啊?這麼清淡啊!」
她撅了噘嘴。
「我還是想吃川菜,你帶我吃川菜去吧。」
可我對辣椒過敏,我早就跟她說過的。
她當耳旁風,就這麼忘了。
現在,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竟都清楚我吃不得辣。
好諷刺。
白宛見我低著頭不說話不動筷,輕聲叫我。
「秦先生?」
我抬起頭,又看到她眼裏的溫雅。
秋靈同她比起來,連一雙眼睛都不如。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秋靈了呢?
白宛看我盯著她入神,伸出手來探了探我的額頭。
「秦先生不舒服嗎?」
我剛想解釋,遠處傳來熟悉的女聲。
「你們怎麼回事啊!看不起我們嗎?憑什麼不讓我們進!」
我和白宛皆轉頭望去。
是秋靈和許兆。
許兆手上拎著一堆香奈兒古馳路易威登的袋子,手上牽著秋靈。
我冷哼,原來她的那些大牌,都是從男人身上刮來的啊。
她還假惺惺地告訴我,是彈鋼琴比賽得獎的獎金買的。
真不要臉。
頂樓的經理不苟言笑地回應:「先生小姐言重了,隻是今天整棟樓都被人包下了,閑雜人等一概不能進。」
秋靈張狂的模樣讓人想打她。
「99層樓都被包下了?騙誰呢?」
一旁的許兆更是唯恐天下不亂。
「別找這些借口!我看你就是看不起老子!」
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有錢!快放我進去!」
白宛見爭吵越來越凶,起身上前。
「王經理,好吵啊,怎麼了?」
二人見白宛走進,都愣了愣神。
尤其是許兆,他眼裏的情愫是什麼意思,我是男人我最懂。
「白小姐,這有兩位顧客偏要闖進來。我解釋了,他們也不聽。」
不等秋靈開口,許兆先一步擠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我當即也起身,生怕許兆又要動什麼妄念。
「是這樣的,小姐,我們想來......秦遠!?」
他看到我時,別提多驚訝了。
秋靈更甚。
我擋在白宛身前,神色冷漠地看向他們。
「你怎麼會在這?」
秋靈質問我時,還擺著以前的譜,傲慢非常。
「吃飯,看不出來嗎?」
許兆嗬嗬一笑,覺著自己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這個窮狗還有資格到全京城最貴的地方吃飯?你連盤子都沒資格刷吧!」
秋靈難以置信,因為她看見我攬著白宛腰際的手了。
「秦遠,你不會是......不會是做鴨了吧?」
她指著我,麵容僵硬,眼裏滿是嫌棄。
「我就說你這兩天怎麼不理我,原來是傍上富婆了,日夜操勞啊。」
這話對許兆很受用,他擒著玩味的笑,拿出一疊鈔票,扔在地上。
「你這麼瘦,身子定是吃不消的。喏,這錢拿著,別幹這種勾當了。」
沒等我有什麼反應,白宛先罵回去了。
「王經理,我們大廈的看門狗怎麼嘴這麼臭啊。」
她捂著鼻子,我看著想笑。
好可愛。
「樓頂的空氣都汙濁了。」
她踩上地上的鈔票,對上許兆的眼睛。
「不虧是暴發戶,連臉都這麼醜。」
許兆的臉頓時黑了兩個度,原先的猥瑣模樣不再。
「以後,天際大廈禁止這兩人出現。要是我的客人們呼吸中毒就難辦了。」
秋靈想要發作,但她又不能在我麵前太過維護許兆。
吸了口氣也是能咽下肚。
畢竟,她的論文還在我手裏。
當然,已經被我刪了。
「好的小姐。」
王經理一個揮手,叫來十位壯漢,把倆人抬走。
「秦遠!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下賤!仗勢欺人的狗玩意!」
許兆不敢罵白宛,隻能把火氣撒在我身上。
這有什麼的,他以前貶低我,還少嗎?
我神色平淡,可白宛麵上的端莊要繃不住了。
她憤憤地說道:「他們憑什麼這麼說你!」
我看著她慍怒的小臉,透著紅暈,比原先的白嫩不同,更有生氣了。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
她被我的靠近嚇了一跳,霎時,紅了全臉。
「你......你畢竟是我未婚夫了,他們罵你,也是罵我啊......」
這話聽著很沒底氣,我感覺原因不止這麼簡單。
可現在我沒時間細究其中原由。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與白宛賠罪匆匆道別,隱身跟上了秋靈和許兆。
果不其然,他們又去開房了。
他二人剛進門就抱在一起,我趁機溜了進去,藏在角落。
我拿出手機,從脫衣服開始拍。
等到他二人筋疲力竭沉睡在床時,我心滿意足地收起視頻出去。
收件人:牧見山——發送成功。
我把他二人苟合的視頻,連同當初我帶丟丟看病的付款記錄一並發給牧見山。
好戲,明日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