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做完家教出門,我親眼看到她跟著許兆進了一個高檔酒店大堂。
我心下咯噔,生怕是許兆逼著秋靈獻身,故而立刻隱身追了上去。
他們進電梯時,我擦著縫擠進去了。
本想當頭給許兆背後來一棒,可沒想到,是秋靈先貼上去的。
「你今天,能呆多久?」
許兆一手拿著煙,一手攬過秋靈。
「怎麼了?你難道有體力跟我奮戰到天明?」
秋靈嬌嗔,吹了吹許兆的耳朵。
「又不是沒有過,別小看我!」
我心中一凜。
秋靈,你不是告訴我,你是被逼的麼?
那現在的主動又算什麼?
「上次被你那個舔狗發現,還不長記性?你不要畢業論文了?」
「哼!那是在學校裏,算我倒黴。我跟他說我是為了他曲意逢迎,他還真信了!若不是為了他手裏的論文,我真想撕破臉皮。」
不知道是不是電梯停緩的緣故,我腦中很昏。
「他連個生日禮物都送不起,不知道哪裏扒來個破手串就送。我還得陪著笑說我很喜歡,其實當晚就扔到垃圾桶裏了。」
秋靈掛在許兆身上,像談論小醜一樣玩笑著。
我愣在電梯裏,連他二人走了都沒發覺。
也許,這也是她假意迎合的一部分呢?
畢竟,秋靈的單純善良,都是真的啊!
可當半夜看到她從酒店房間出來後,徑直上樓走入另一個房間時,我騙不了自己了。
開門時,我看到了牧見山。
他是學校裏出名的豪門公子,真世家。
他父親與我爸沾點親帶點故,我了解他。
他是實實在在的貓奴,買了一連排的別墅就為養他撿來的流浪貓。
而牧見山手裏抱著的,就是當初我借高利貸救助的那隻貓。
我對它感情很深。它剛能動彈時,就要一直靠著我的手,用臉蹭我。我在寵物醫院的住院部一站就是一小時,隻為了給它蹭,讓它有活下去的勇氣。
雖說一開始並不是我非要救它的,可在我悉心照料下,它好似重獲新生,我也把它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了。
但它痊愈後,被秋靈抱走了。
秋靈說,她找了個領養人,對貓貓很好。我們都是學生,沒精力看顧它,還不如放他過好日子。
此話有理,我最終放手了。
這貓若是牧見山收養的,我定是欣喜萬分。
可開門時,秋靈分明嬌笑著喊牧見山老公。
領養人,怎麼變成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