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時正清早已離開處理政務了。
葉清緣入宮來尋我,有些心疼地看著我有些紅腫的臉。
“阿嬋,若你受不住了,我自有辦法送你離開。”
我搖頭,垂眸撫上我的肚子。
“你同時元白如何了?”
葉清緣歎了口氣,“他雖覺得昨日朝暉不對,但終究還是護著他這個妹妹的。”
我笑笑,“太子能如此,不過是因為族長的位置到底是他的。”
“一個朝暉自然威脅不了他的地位。”
我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布帛,上頭清晰地蓋著時正清的印章。
那是我趁他睡著時,從他的衣物裏找出來的。
我撫摸著那張布帛,淡淡道:“可若是朝暉能威脅到呢?”
“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護著自己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嗎?”
時正清開始日夜在我這留宿。
查出有孕時,我卻絲毫不意外。
兔族本就好孕,天生就是多子的命運,能懷上早已在我意料之中。
當我挺著不過一個月的肚子找到葉清緣時,朝暉正在時元白懷裏任由時元白教她寫字。
我皺起眉,葉清緣卻冷笑。
“要我看,時元白對他這個妹妹感情可不一般。”
我沒應話,隻是踏入書房輕咳一聲。
朝暉見到我隻是白了我一眼,絲毫沒有要問好的意思。
時元白倒是慌忙站起身,朝我行禮。
隨即他略帶心虛地看向麵色冷淡的葉清緣,輕喚一聲,“清緣,母妃來了你怎的也不提前通報一聲?”
我笑笑,止住他的話,“是我不讓清緣說的。”
“君上在書房,找你有些事,我剛好來找清緣閑聊便想著一同跟你說了。”
時元白道了一聲謝,便匆匆出了門。
朝暉嫌惡地看向我,起身也要離開。
我卻伸手拉住她,依舊掛著笑。
“公主何苦走得這麼急?總歸我還是想和公主好好談談,日後也好和睦相處的。”
朝暉臉上的嫌惡越發明顯,直接甩開我。
“你不配。”
“憑你低賤的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本公主說和睦相處?”
我卻不急,隻是悠悠道:“聽聞公主是君上心裏的寶貝,全族上下無比敬重愛護您。”
“隻是,我剛嫁入族內,隻見到公主蠻橫無理,驕縱跋扈,給君上惹下不少亂子。”
“公主就不怕,有朝一日,失了君心?”
朝暉瞪大眼睛,很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
她氣急,“我就知道,你平日裏柔弱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憑你是什麼人,還敢置喙父親對我的偏愛!”
我撫了撫自己的臉,笑道:“君上如今正當壯年,更是日夜留宿在我這。”
“公主難道不怕我給君上誕下他唯一的兒子,分了你的寵?”
“屆時到底兒子跟女兒孰輕孰重,君上自然心如明鏡。”
葉清緣也譏諷地看著朝暉。
“公主還是趁現在多盡盡孝心吧,不然,怕是日後便沒了機會了。”
朝暉氣得麵色通紅,上前抬手想要給葉清緣一巴掌,但卻被死死抓住手挨了葉清緣一巴掌。
朝暉捂著臉,尖叫道:“賤婢!你敢打本公主!”
她拔下頭上的發簪,朝著我跟葉清緣狠狠刺過來。
爭執間,葉清緣想要護住我的肚子臉卻被發簪狠狠劃破。
而我也磕在柱子上,頓時頭破血流。